血太歲一遇鮮血,猶如餓極的豺狼,瘋狂地吸食不多的養分,同時自身疾速膨脹,逐漸化為人形。
雖然如此,陶冰依然覺得不夠完美,於是從一旁拖過保鏢的屍體,將其麵對麵地放在血太歲上方。
有了參照物,血太歲很快又再次化形,強悍的可塑性,讓它可以輕易做到協調四肢,細致五官,就連繁雜的體毛須發和細膩的皮膚紋理都能模仿得分毫不差!
望著身下的‘人’,陶冰滿意地點點頭,此‘人’承自他的血液,但又混合保鏢的體格麵容,樣貌的變化是介於兩者之間,就算被人看見,也不會與他聯想到一塊。
陶冰取來油彩,在其臉上塗塗抹抹,而後又將頭上的羽飾給對方戴上,如此,他的替身就這樣完成了。
“嗯,完美!”陶冰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五指成爪,以饕餮火在替身腹部烙下一個很精美的徽記,而後再拿起保鏢的軍用匕首在替身的胸口連刺幾刀,最後甚至將匕首練刀帶柄地留在喉嚨。
殷紅的‘血液’汩汩流下,血太歲的恢複能力似乎受到了抑製,胸膛的傷口並沒有複原,如此很容易給人造成一種死亡假象,不過這正是陶冰想要的結果。
知情人都‘死’光了,而留下的‘線索’足夠將有心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方麵,此時他最後要做的,就是遠離這裏,將關係完全撇清,日後隻要穩坐南疆,坐山觀虎鬥即可。
陶冰沒有選擇追殺南宮刑,演戲要演全套,陶冰人都‘死’了,還怎麼追殺?
況且,南宮刑也是陶冰留下的重要配角,若是沒了他的參與,這出戲很可能會變成獨角戲,根本演不下去,因此,為了對方不多的剩餘價值,陶冰一方麵大發慈悲,一方麵也可以落得個輕鬆。
最後查看周圍,確定不會留下任何破綻之後,陶冰縱身躍上枝一閃即逝。
陶冰並不關心事情的後續發展會如何,他隻是留下一個引子,該做的都做了,對方會不會上鉤,那就看老天是不是站在他這一邊了,不過不論對方是否入套,對陶冰來說都沒什麼損失,最不濟,也能讓南疆這邊平靜一陣子。
因此,對於陶冰來說,這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隻是飯後娛樂的消遣罷了。
大山之行,可以說在此畫上了句號,此次有得也有失,但對陶冰來說,總歸是不虛此行的。
身旁景物疾馳後退,陶冰遙望東方,臉上少了一些慵懶,他有預感,這一次回歸,等待他的又是另一輪狂風暴雨!
“多少年了,還真是久違的熱血沸騰啊!”是舟毀人亡,還是遨遊江海,完全取決於陶冰的意誌,他相信,自己會等到雨過天晴的那一天,也相信自己會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不過,在此之前。
“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嗎?”陶冰喃喃自語,腦海中,一個活潑靚麗的笑臉似乎與當年廝守的身影逐漸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