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一陽真人親自幫朱風把過脈後,心知卻如千機子所言,遂稍安,不由問道。
待千機子把一行經過,簡要敘述後,一陽真人則更是心痛,亦對眾人所處之境膽戰心驚,遲遲未語。
良久,見一陽真人情緒已定,清明長老方才對其尋道:“一陽師侄、何濟水與段雲橋莫非已經離世了嗎?”
蜀山幾人離其不遠,見清明問話,皆都向一陽真人看去,皆有尋問之意。
一陽真人舒了口氣,方才把事情經過略述一翻,當然對朱風收了黃鎮屬下妖嬰一事卻是支字未提,隻道:形勢險峻,朱風巧然出現,亦如時機恰巧,隻得救蜀山與昆侖幾人。
蜀山之眾無不大喜,就連昆侖幾位聞之也是又驚又喜,待一陽真人道幾人已經在自己煉製的鎖嬰瓶內後,那清明長老才道:“朱風果然是蜀山之幸,隻是何師侄與段師侄寶體已廢,看來大道卻是飄渺,隻得如我這般成就那散仙之軀了!”
眾人聞之無不感歎,西門長老看了看遠處的朱風,又看了看一陽真人,真心謝過後,道:“昆侖算是欠下蜀山一個天大的人情,現在還請一陽師侄把紫陽與清玄的元嬰交納於我吧!”
一陽點點頭,見那西門長老取出一個青色鎖嬰瓶後,方才把二人元嬰歸付於他,至此昆侖一派皆又謝了一回。
這方安定,兩派人清所爽,清明、清風、西門幾人方方又急向天妙真人尋問當時境況,天妙真人因見一陽真人無恙,又得另二峰掌座亦安,心情亦是歡愉,不過回憶起火海之景時,臉色當即一變,緩緩敘道。
原來天妙真人當時所處之境竟亦是九死一生之局,其靠本派秘術,自認收回玄火鑒應是水到渠成之事,不想那剛與那玄火鑒取得一絲聯係後,身後的八團莫名能量流確十分的暴躁對其緊追不舍,曆而與那玄火鑒開始爭個不休,這亦是那混元空間稍頓的原故,後來待近,天妙真人於玄火鑒心神之聯稍密,那八種能量流似乎大怒、大急、轉而奔向玄火鑒,這幾種莫名能量團不知是何種能量構成,特為詭異,隱隱對玄火鑒竟有傾壓之勢,那種心神聯係忽連忽斷,天妙真人莫不大急,急思之下,一股精血向其噴去,這時不知何因,那八種能量介而於那玄火鑒扭纏一起,一股濤天洶焰介而向其撲去,亦與前時不同,當時天妙真人已然絕望,不想情況居然超出自己的預料之外,原本以其渡劫期的修為本是無力對抗這似於天火之焰,隻是其本體特異乃火靈之體,又加上自身為火修且這陣基是玄火鑒,故才敢於取鑒,別人尚且不知,其自清楚這玄火鑒根本不會對其有絲毫傷害,當然此事其倒不會道於眾人,隻是眼下這火焰居然與前時不同,其哪能不慌?本認無生,可是當火焰之後,其才發現自己竟然絲毫無損,而玄火鑒竟也被其完全掌控,其亦得知這八種能量流已於玄火鑒融為一體,玄火鑒竟然破天荒的得以繼升,而這八股能量源正是打開此石門的關鍵。
天妙真人雖說的舍其精於簡,但真偽如何,誰又去懷疑,皆是暗自虛汗,見天妙真人稍頓,清明長老適才道:“不過因而得福,星然師侄修為倒是提升了吧?”
天妙真人淡然一笑:“世事難料誰又會想到竟會如此,這八種能量源於體不想倒是衝垮了多年的桎梏,已近乎仙人之境,使我提前步入大成期,再過百年定然是飛升的了!”
蜀山、昆侖一眾聞言大都向前賀上一番,要知渡劫期之人,雖然渡過天劫,但若要短期進入大成期,常人少須也要近千年之久,像天妙真人如此不過百年左右,當真是值得慶祝一番。
當大家正各自閑言幾句時,不遠處的黃鎮似乎早已失去了耐性,當其見一陽真人時,他就已經心懷不滿,且又見那蜀山、昆侖本認為已喪命之人,居然又活了過來,孰能無動於衷,本來妄想這些牛鼻子能夠把其屬下一同救下,必定這些渡劫之人都能堅持堪久,何況其屬下還有幾位散妖之類,若真如其說已相救不及誰能相信?不過這種事也在其預料之內,若這些正派倘若真的相救,卻才真的令人難以至信,思來思去,眼見自己越單勢薄,他早已經耐不住性子,原來黝黑的臉膛上,更是頗有陰雲,冷道:“先別來的急高興,眼下長生路已至盡頭,地獄門那些人又不知如何,若真是提前先我們得些好處,我想眾位定不會再有什麼閑情雅致在此浪費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