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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紅聽到這裏,哪敢耽擱,趕緊先他們一步,回了喜悅客棧。
而安朵和少白正等得心焦,月紅的安然返回總算讓他們又有了點喜色。可是聽完月紅的彙報,心裏卻更加不安,尤其是安朵,她是太清楚侯二公子的狠毒和勢力了,心裏不禁為王寧兒擔著心。
隻聽她憂憂地說道:“如果今天晚上寧兒應約前去,肯定危險;可是以她的性格,她一定會去,這可如何是好?”
少白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於是裝作商量的口氣,說道:“要不,咱們今晚也去瞧瞧熱鬧?”
“可是你的傷——”安朵顧慮地望著少白,眼裏滿是關切。
“已經沒事了,你看——”少白說完,瀟灑的轉了個身,微笑著回道。
“好,今晚我們也跟去看看!”安朵這才放下了心。
當下幾人準備妥當,安朵好心地留下蘇蘇和流流看家。而她自己和少白以及月紅,早早地趕到十八碼頭。
十八碼頭其實是渝州城裏眾多小碼頭中毫不起眼的一個,地勢偏僻,頹廢而蒼涼,隻停靠著少數貨物的運輸船隻以及三三兩兩的漁船,遊客也寥寥無幾。
而碼頭邊上似乎也隻有這麼個狹小破落的茶館,看起來應該是供應來往卸貨的工人和以打漁為生的漁夫們歇腳的地方。
而安朵他們衣著光鮮,打扮入時,把個小夥計驚得目瞪口呆。自打他在這工作以來,還從沒見過如此體麵的客人,更別說是兩位美女和一位帥哥了。
少白寬容地笑笑,說道:“小二哥,麻煩給個靠窗的雅間,我們需要打尖!”
小夥計這才反應過來,咧著嘴憨厚地笑笑,忙不迭地把三位招呼到二樓最上等的房間裏去,又沏了茶過來,給他們滿上。
安朵在進房之前,也曾四下觀察過,試想找出一點與現代相關的軌跡,可是她失望了。記憶裏渝州城最亮麗的風景,就是江畔迷人的濱江路夜色,還有遊輪上閃爍的霓紅燈光。而挨在江畔的那些碼頭,早已沒了痕跡。
而這荒蕪偏僻的十八碼頭,當然也不複存在了。
安朵有意想打聽這個時代這個地方的行情,於是趁著給夥計小費的當口,微笑著問道:“我們是從京城來的,麻煩小二哥給介紹介紹這十八碼頭的情況。”
小夥計雙手顫抖地接過銀子,臉色因激動而發紅。想來,他從沒接受過客人這麼大手筆的打賞吧,當然是有問必答了。
隻聽他憨厚地笑笑,恭敬地回道:“這十八碼頭其實是侯二公子的地盤,包括這裏的運輸船隻和漁船,也全是他的產業……”
“怎麼,你說這裏是侯二公子的地盤?”安朵聽到這裏,吃驚之餘,忍不住打斷他的話愣然問道。
“哎!這侯二公子的產業還不止這些,他還是城裏最大的米鋪商,控製著渝州城大大小小十多個碼頭的水上運輸,州府王大人正是他嫡親的姐夫……”夥計一口氣說出這麼多關於他的勢力來。安朵先前雖然從蘇蘇嘴裏聽說過一些,但也嚇了一大跳,心裏不禁更為寧兒的安危擔心起來。
“那你們這茶館——”安朵又有意識地問。
“哎……”夥計聽到這一問,先前興奮的表情陡地低落,並長長地歎了口氣,這才憤然說道:“這裏,當然也成了侯二公子的產業!”
“哦!”安朵一點都不吃驚。既然四周都是他的地盤,當然這茶館也不例外了,可笑的是自己這幫人,東躲西藏,最終又回到他的狼窩裏來了。
幸好蘇蘇和流流都不在,短期內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隻見夥計警覺地朝門外望了望,又極其小心地關上了門,這才低聲說道:“其實這茶館本是家父的產業,卻在十年前被二公子強行霸占,隻是當時年歲尚小,不敢反抗,一直……忍辱負偷生到現在!”夥計似乎也覺得自己很是沒用,因此說到最後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這能怪他嗎?當年那麼小,才五歲,為了生存,他也隻有在二公子的“善心”下委曲求全。他整天起早貪黑的工作,像個奴隸一樣被人呼來喚去,稍一不甚就會被賞一頓暴打。他能活到現在,確實不易。
安朵同情似的點點頭,她從沒想到,若幹年前的渝州,會是這個樣子。
“難道你沒有想過離開?”安朵又問。
“想過啊!跑了幾次,都被逮了回來,還被逼著簽了賣身契!”小夥計可憐兮兮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