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著他們一家人這樣其樂融融的,又愛護這個孩子,她又不忍心說出來。
再一想這孩子要是真跟了那侯三金,隻怕也不會幸福。倒不如讓以後的馬叔和馬燕心裏有個羈絆和牽掛。
隔天大院裏的人,聽說馬魁要幫所裏養幾天孩子,都紛紛從家裏拿過一些吃的喝的,然後給馬叔和馬嬸家送過去,馬魁知道大家的心意,所以,也都多多少少留了些,唯獨汪永革送過來的,馬魁直接表示別管什麼,就是兩個字兒,不要。
姚玉玲準備去馬家的時候,正看到馬魁將王永革趕出門的場景。
汪永革看到姚玉玲尷尬的點了點頭,便拿著手裏的一堆水果回家去了。
馬魁看到姚玉玲則是揮了揮手喊道:“小姚有事啊,進來坐。”
姚玉玲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馬叔和她坐在客廳,馬嬸在裏麵給孩子換尿布,姚玉玲拿著昨天從空間裏拿出的一包紙尿褲說道:“這是我拖哈城的朋友幫我帶的,說是好像從外麵弄來的,專門晚上給孩子往身上一穿,嗯一晚上那就不用管了,也不用再換尿布回頭了,第二天起來給他換就行,方便著呢。”
說著便起身拿了一個給馬嬸遞過去,然後再簡單教了教怎麼用。馬嬸將這個紙尿褲給孩子穿上,立馬,孩子也不哭不鬧了,這麼看著也放心了。
馬嬸感歎道:“還是小姚厲害,總是能搞來這些稀奇玩意兒,就是也不知道這花多少錢,真是讓你費心了,來嬸給你拿點錢”
姚玉玲搖了搖頭:“馬嬸你看你說什麼呢。
我和馬叔那都是一個班組的,馬叔平時可照顧我了。又一心帶著汪新,汪新這耿直性子,他哪兒想這麼多,不過我看他最近也倒是懂點事兒了,也在後麵知道跟著馬叔學了。馬叔對我也是照顧的很,我送點東西那不應該的嗎?
再說了大家都送東西,怎麼偏就我的要給錢呀?您這可是區別對待”
馬嬸聽完笑著握住姚玉玲的手:“你這孩子,我真是說不過你,那馬嬸就留著,但是,今天你得在家吃頓飯。這你要再拒絕,我跟你馬叔以後見你可都要不好意思”
姚玉玲笑了笑:“嗯那行,那就打擾叔跟嬸兒了,我倒一直想吃馬嬸做的飯菜呢,肯定可好吃”
馬嬸笑了笑,就進廚房忙活起來。不知怎麼的,她吃過特效藥之後,這身體真是慢慢的恢複起來。姚玉玲知道現在的藥對她的身體來說,最多也隻能起到一個恢複延長壽命的作用,然而真正的治愈卻是一條極其漫長的道路,即便是她所處的現代,也未能完成如此嚴峻的難題。
馬叔看了看馬嬸忙活的背影,嘴角漸漸露出一個微笑,轉頭叫姚玉玲坐下喝茶。
姚玉玲也緩緩坐下,自己倒是從來沒有這樣和馬叔坐在一塊說話,忽然心裏一動,也許這也是一個時機,趁著馬叔心情好,不如問問十年前的那件事,到底有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或者忽略掉的線索。
誰知道馬叔卻先開了口:“小姚啊,馬叔不太會說話。但是打心眼裏是感謝你的,你也看到了你馬嬸現在身體越來越好。我知道和你找的那特效藥,關係很大。來,這杯茶就當馬叔敬你的。”
說完就把眼前的一杯茶喝了,姚玉玲看到立馬也把自己的杯子端起來:“馬叔您說什麼,太客氣了。我看呀,馬嬸這身體指定能越來越好,嗯,等她慢慢恢複了,你也就不用再擔心”
誰知道馬叔聽完這話,居然是忽然露出一絲苦笑,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姚玉玲。又轉頭看了一眼廚房,這才緩緩的低聲說道:“其實你馬嬸什麼情況我都知道。你忘了,我幹了一輩子的警察。她就是想瞞我,也未必瞞得住。”
這句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樣,讓姚玉玲愣在了那裏:“您是說…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