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個被截斷了四肢在地上哀鳴的人,人棍。
他們一如那金字塔般的肢體山一樣,整齊的排放著。
每個人棍都是側臥,眼神無論如何躲閃都不能不看那些斷肢,擺放的恰到『好處』,明顯是人為所致。
但是,那些不算是人的東西,分明是自己的屬下啊……
德祿西後背的粘稠冷汗,已經仿佛凍成冰了。
果然……最壞的結果。
——少年擊敗了他的手下,順利逃走!
也就是說,那無可估量的難題,真的要出來了?
雖然對於勢力來說,那僅僅是難題罷了,但對於他來說,可不是這樣。
那麼接下來等待他的便是,組織的懲罰……也就是說……死。
一股絕望的感覺油然而生,從頭到腳漸漸蔓延。
忽然——
他感覺有一道道渴望的目光襲來。
混蛋啊,在這種時候為什麼還有這種正麵向的目光出現呢?
德祿西煩躁地轉過頭,他發現那群人棍正在包含期待的看著自己。
汗毛齊齊樹立般的惡寒,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要死的無用家夥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混蛋,你這群廢物,你們這些沒追求的垃圾死了!沒有阻止他還害了我!」
德祿西忍不住罵了出來,對著昔日的同伴,今日的將死之人。
同伴們的眼神依然沒有變,反而更加急切,每個人都『嗯嗯嗯』地叫了出來。
「切,下巴都碎掉了,真是活該!我知道了,猜的不錯的話,你們這眼神……」
「代表著,你們想死吧?」
雖然不能說話,但還是能聽懂德祿西的話語。
每個人都顯現出了確定的眼神,每個人眼中都射滿狂熱。
「惡棍們……不好意思,你們這些垃圾的願望不能實現了!」
見到同伴們……或者說是人棍們的肯定眼神,德祿西頓時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他毫不避諱那血腥的一切,徑直走向前,飛起一腳,踢飛了一隻人棍。
德祿西再踩著另一隻人棍的頭,不停的撥弄著,但卻控製著力道,讓讓不會因過力而死。
每隻人棍都露出了負麵的眼神,有悔恨,有無奈,有悲哀……恰如一鍋雜燴的地獄苦湯,難嚐到了極致,最後,全部都轉化成恨不得吃他血,剝他肉的目光。
曾經的夥伴,今日卻在幹著一些違和的事情,連最後的簡單願望都不能實現,反過來將他們當成發泄的工具,盡情的欺淩著。
……
……
數米外,一道隱蔽的樹蔭間。
北方的樹林間,有一些樹即便在冬日也是沒有凋謝,此時已經被作為隱藏身形的工具,牢牢的將一道纖細的身影遮掩著。
冬雪漂浮在他身上,冷徹的感覺,對於他沒有一點波動。
「老大,這就是,所謂的『夥伴』?」
他的眼神所落處,是一名黑衣人在對著自己同伴發泄的景象。
「哈?這個?怎麼說呢,狼群那種東西你知道吧?但是這些家夥連那些畜生都不如,對於禽獸不如的東西,有什麼可以講的?無視吧……」
「果然,人性這種東西,真是不可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