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如微微側開身,道:“老人家,你先進來吧。”
“多謝。”萱如點了點頭,便閃身進了院中。
夢如引著鬱叔走到了廳中,對坐著的翎羽道:“相公,這位是路過此地,想留宿一夜,他叫……”
夢如忽然才想起來,自己還未詢問怎麼稱呼他,於是轉過身,略帶尷尬地道:“老人家,請問該怎麼稱呼?”
“大家都叫我鬱叔。”鬱叔伸手捋了捋胡白的胡子,慈祥一笑。
“鬱叔,在下翎羽。”微微頷首,翎羽偏頭看向一側自己的兒子,道,“俊兒,還不快叫人。”
俊兒上前幾步,仰頭看著鬱叔,道:“鬱爺爺。”
“乖。”鬱叔寵溺地一笑。
夢如上前,對鬱叔道:“鬱叔,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帶你去房間吧。”
“有勞了。”鬱叔轉身,跟著夢如的腳步向外走去了。
次日清晨
翎羽坐在院子中,輕閉眼眸,輕輕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看著那略顯孤寂的背影,鬱叔輕步上前,站在他的身邊,道:“早晨的空氣確實很是清新。”
“是啊。”翎羽轉過頭,指著一邊空著的凳子,道,“鬱叔,你請坐。”
“多謝。”鬱叔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視線落在翎羽手腕上的那道疤痕上,道,“不知公子是否介意讓我號一下你的脈啊?”
微微一愣,翎羽的嘴角輕輕揚起,道:“鬱叔,你請便。”
伸手撫上翎羽的手腕,眉頭微微一皺,鬱叔伸手捋了捋胡子,忽然淡淡一笑,道:“手筋、腳筋雖然已斷,卻還有著絲絲的脈動,還能治療。”
“能治療?”翎羽詫異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道,“你可是說,我的手和腳還可以治療?”
“確實有可能。”略微一頷首,鬱叔的麵上卻露出了些許的難色,道,“可是,需要重新打斷筋脈,所受的痛,並非常人所能忍受啊。”
“什麼疼我都不怕,隻求鬱叔能夠治好我的手腳。”翎羽的眼中滿是懇求之色。
“好,那我便試上一試。”鬱叔淡然一笑,眼中帶著幾分慈祥之色。
一個月之後
鬱叔動作熟練地拔出翎羽手腕和腳踝處的銀針,道:“翎羽,你試著站起來,手嚐試著用用力。”
“相公,你小心些。”夢如臉上滿是緊張之色。
“爹,你加油。”俊兒小小的臉頰上閃爍著幾分興奮。
翎羽的手撐在扶手上,慢慢地站起了身,晃晃悠悠地走了幾步,臉上滿是激動,道:“我真的能走了,手也有感覺了。”
整座院落中回蕩著一陣興奮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