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治世之時,的確留有一部刑典,流傳後世。裏麵詳細記有大帝年間,五族之民共遵的律法。
刑典條目眾多,若用紙張記載,一共要用五匹馬拉的大車才能夠裝滿,也稱五馬天刑律典。在上古之時,億萬生民遵守,無有敢犯。
當世古帝不存,五馬天刑律典雖然幾乎已經被人遺忘。但古帝不在,刑律卻無人敢廢,所以真較真起來,夏侯是占住了理。
當日夏侯因為薑炎等人被陷害,流放湯穀之時,特意找到了五馬天刑律典的抄本研究過,沒想到今天倒是用上了。
“古刑律法老掉牙的東西,小子你拿這個說事,當我們都是白癡嗎?”突然有一個被坑的荒族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大膽!”
夏侯一言既出,正等著有人上鉤,這個荒族的人不明所以,正撞槍口。
夏侯雙目怒瞪,直如銅鈴,竄身暴起,胸中精元充盈,氣勢十足,聲傳萬裏:“你們這些人,受大帝恩澤,方能享盡太平盛世。如今大帝消逝,不過百萬年,你們竟然就敢蔑視古刑法典。那再過些時日,爾等是不是就更加心安理得,連大帝都不放在眼中了?“
那個荒族人被夏侯氣勢凶猛的質問,壓的滿臉漲紅,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小子太陰險了。簡直就是挖個坑讓人自己往裏跳。誰敢說不把大帝放在眼中?恐怕現在隱世的聖皇都不敢妄言,那是背宗忘祖的大罪,是要受五馬裂屍,元神點燈的酷刑!”一旁看熱鬧的五族群雄心裏都是一陣心寒,這小子占著理,真是太陰險了。
那個荒族人被夏侯喝的滿臉發白,已經慌神,這一頂帽子扣下來,誰都受不了,求助似的看著土老。
“小子。你要不亂扣罪名。我等尊敬古帝,比任何人都要虔誠。你說我等造謠生事,可有證明?你不懂靈術,胡言亂語,誘惑我們買你手中石料,這就是事實!”
土老人老成精,沒有跟夏侯在古刑律法上較真,隻是死死咬著夏侯那破石料蒙人詐騙的事說個沒完。
“說我詐騙,可有依據?”夏侯神情泰然。
“這兩塊石料就是依據,你根本不懂靈術!”土老把兩塊廢石丟在地上,冷笑的說道:“靈術是術道最難修行一脈。不但要有天賦,還需要漫長時間的積累,看遍天下奇珍,才能成為靈寶術士。你一個黃口小兒,才多大歲數,也敢稱懂靈寶道術?”
群雄聞言,暗暗點頭,靈寶之道不是修行,通悟就能證道,的確是要時間和經驗的積累。
“混宇大帝少年之時,不能修行,也隻憑一雙拳頭拳打四方。”夏侯平靜的說道。
轟!
夏侯一句話,讓眾人猛吸一口氣。
“太囂張了!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竟然把自己比作少年時的大帝。”
“古今多少天縱之才,如當今五族聖子,古城世家傳人,驚采絕豔,天賦絕倫,都不敢和少年時的古帝比肩,這小子真是太狂妄了。”
“你自比大帝,豈不是說你靈術的天資,可比少年時的大帝?”土老冷笑,心中暗道黃口小兒真是不知天高,現在看你如何自圓其說。
“我族大帝,千古獨一,小兄弟你真是太過高傲了。”有金族的一位修士連連搖頭,對於夏侯自比古帝,含蓄的責備了一句。
“如今靈寶道師一脈,技不如人,隻知道以貌取人,令人惋惜。”夏侯像是沒有聽到眾人議論,再次語出驚人。
這一次,所有人都無語了。
“媽的,這小子太囂張了。不但天資自比古帝,還說靈寶道師都墮落了,太囂張。”
“年少輕狂。口無遮攔。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讓先祖丟臉。”一個土族老者連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