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在大腦裏大致將這些鞋印的運動軌跡記好後,便走向了正在進行初步屍檢的夏秋露。
“怎麼樣?”
林默看了眼這位美麗的女屍,心中暗自感歎可憐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就這麼不清不白死在了這荒涼的河岸,隨後他便問。
“屍體身上沒有明顯外傷,拘束傷,威逼傷都沒有,唯一的傷口隻有右側脖頸處的刺創,而且……”
夏秋露指了指死者右側脖頸。
“而且?”
“這個出血量也有些不正常,按理說這道刺創的位置應該可以輕鬆貫穿頸部的大動脈,但是現場的噴濺型血跡卻並不多。”
夏秋露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倒確實奇怪……對了,關於那輛敞篷跑車應該也是死者的吧?有什麼線索嗎?”
林默指了指停在公路上的跑車詢問。
“有線索,痕檢員在跑車的車把手上,提取到了一枚可疑的指紋。”
旁邊的偵查員回應道。
“昨天下了雨還能保存完整的指紋?”
一位年輕警員不解問。
“指紋實質上就是人體分泌的油脂,你洗盤子的時候光用水去衝,能衝得幹淨嗎?這是一樣的道理,此外,昨天隻是陣雨,雖然大,但是下得時間並不長。”
林默笑著解釋道。
“噢,是這樣啊。”那位警員撓撓頭,賠笑一聲。
而這時,旁邊理清楚情況的龔隊長走上前問夏秋露。
“怎麼樣,是不是奸殺?”
“應該不是,沒有看到精斑,而且屍體周圍的腳印並不淩亂,旁邊也沒有發現臀印。”
夏秋林搖了搖頭。
“臀印?這個要看姿勢吧?”
龔隊長反問一句,有人喜歡站立式,有人喜歡傳教式……後者倒是有可能在泥麵上留下臀印,但前者就未必了。
“我也不讚同奸殺。”
林默突然也開口了,指了指幾十米外的衣物,道。
“如果要強製發生關係,衣物被放置的太遠了。”
“如果是凶手先進行奸殺,才脫下被害人的衣物放置在遠處呢?”
聞言,林默搖了搖頭,笑道。
“衣物的疊放順序是按照正常人的脫衣習慣,如果是凶手放的,那這位殺人真凶還真是夠講究的,殺完人還知道幫人把衣服疊好。”
“正常人的脫衣順序……小林,你的意思是衣物是被害人自己脫的?可她身上既沒有威逼傷也沒有拘束傷。”
龔隊長看了眼一絲不掛的屍體,隻有脖頸處的刺創尤為搶眼。
“並不一定要形成威逼傷才能威脅別人,如果我此刻拿著刀指著你的脖子讓你脫衣服,你會不脫嗎?”
林默反問一句。
龔隊長聽後覺得在理,不由點點頭,隨即又道。
“這些腳印有許多麻點,應該是在下雨前留下的。”
“一個開著跑車的美女出現在這種地方,還被人要挾脫光衣服,脖頸上一擊斃命的刺創也非常符合激情殺人的特征。”
“我還是覺得這大概率是因為凶手要挾對方強製發生關係,結果女方不從,進而造成了凶手激情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