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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說!這輩子誰都沒我過的精彩:見過鬼、被同性戀愛過、有人為我自殺過、與鬼同床過、寫過小說、上電視過、打傷人過、與人絕交過、逃課過、離家過、挨凍過、休克過、戀愛過、傷心過、富貴過、窮苦過、急救過、死過……死過?誰說的,我怎麼能死過呢?要不現在站在這裏說話的是誰?

我叫韓小東,先做個自我介紹。19,大二,讀理工係,不樂意住校,和解元、阿翔在外合租一房子,二室。我與解元畢竟從幼稚園一起走到了現在,當然睡在一屋。房子小,又是倆大老爺們,當然睡在一床。阿翔?他呀!半夜才回來,再上到三點的網的人,也樂意自己睡。他屋朝北,陰麵。陰,不是什麼好字眼,大白天也不見光!我不喜歡!

我算一霸了,打架也就三四,主要是靠我著張嘴皮子。例如哲學,兩嘴唇一碰,哪個教授挑得起我?你來、你來!我就不信邪了!然後解元一臉醉意,雙眼放射著超高輻射,有害!我現在才明白,那叫做:“哦!親愛的,我喜歡!”嘔……全天下最惡心的就數他了!

阿翔告訴過我:“我說,你的人緣可真夠好的了!”我淡笑:“咋的?這是注定的,你小子嫉妒哥們我了?不服學著點,人緣不是混的。是看你帥不帥、智力好不好、有魅力不。瞧!這可是有目共睹的。”說著,我指了指自己,一臉誇張得意忘形的笑:“為啥我就是最受歡迎的?不就是人長得帥、智商又不少於200,魅力嗷嗷的!看這皮膚……”我摸摸“保養”的很好的皮膚,表現的很自戀。“這雙大而修長的手、這有神雙眸、這誘人的雙唇、這般完美的身材、這……”正當我大論大興的時候,一陣浪濤般的笑向我這超出常人的耳鼓膜襲來。阿翔,阿翔呢?我曉得地上有不名物體在滾動,更準卻的說是阿翔,他如中笑穴般,扭曲著表情,抱這肚子在地上打滾,好像快……死了!一樣。想著自己剛才的動作、表情、言語,也不禁開懷大笑。這是事實啊!可憐的事,因為最近酸的吃多了,口水分泌嚴重超標。在笑的過程中,不慎將部分唾液滴入阿翔口中,他終於不笑了。躺在地上看著我那詛咒似的眼睛哀怨的盯著我。我轉身趴在床上,聳動雙肩,用極其難看的表情笑著。阿翔起身跌撞衝向洗手間。晌久,他終於回來了,我又笑了:阿翔因為我,牙齒次居然一下透亮錚白!來來來,拍賣韓小東口水,不貴不貴!一元一滴,包你牙齒白亮亮!“得了,小東,別笑了!說正經事!”阿翔坐在我旁邊,“我上網時有個女人加我,我們聊得很投機。她說她喜歡小東,她認識咱們,他還說她姓解。他的真實姓名裏寫著‘元’這……這……”“你說解元?”我的腦子瘋狂地抽筋“這……”我突然又想起解元那種要命的眼神。哦!MYGOD!“有可能,它有可能是——同性戀”我抓著阿翔的手“我希望這隻是一個玩笑,或是巧合。”阿翔死命的點頭,誰也不會希望自己最親近的朋友是……可惜的是,我們的希望不幸破滅。

天藍得很均勻,美的沒邊兒,風緩緩地吹,這是東北常有的好天氣。我喜歡!但今天,我又不祥的預感。天藍的發黑,藍的壓抑,我精神恍惚。這房子的另一半租給了別人。一個月前,解元離開了我們,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為了節省開支,我和阿翔住在了一起。

無聊中打開電腦,一個匿名郵件:今天是鬼節,若你有親友今天正好離世第七七四十九天,那您真不幸,若有“困難”請來*區*路**號住房,我等你!

一種說不出的寒意,直奔我而來,那個莫名其妙的郵件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忽的想起,解元死了第四十九天,我拚命的吞著口水,嚇得根都直了。他怎麼知道我這死人了,他怎麼知道這是第四十九天,他怎麼選擇在今天發過來?她為什麼知道我會有“困難”?種種疑慮堆上心頭。我懷疑過阿翔,但不成立。我回複郵件,可卻沒有此號,發信時間是三分鍾前,阿翔站在窗前,況且阿翔一直在我眼皮底下,最重要一點,銷一個號至少要5分鍾。

我在吃想起解元死前的種種……

南屋,我躺在床上,解元在窗前,窗子開著。

“小東。”

“嗯?”

“我……我……我想……”

“有什麼事就說吧,老爺們兒!怕什麼?”

“小東,你不會罵我吧。你太優秀了,雖說吊兒郎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