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衣道士看向道袍和尚,一臉戲謔,說道:“誰像你啊!就知道蠻幹打架都不用腦子,我又救了你一次,說吧怎麼謝我。”
道袍和尚一臉媚笑,說道:“師兄這話就見外了,咱倆誰跟誰啊!”
僧衣道士並不理會他,從懷中掏出了巴掌大的小算盤,一本正經道:“俗話說得好,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在華洲界域,你被各大教派通緝,我救了你兩次,加上這次是三次,按照你被通緝的價格,你的人頭值四萬兩,三四一十二,你一共欠我十二萬兩。”
道袍和尚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張大了嘴巴,道:“這賬能有這麼算的嗎?你看我像有那麼多錢的人嗎,你幹脆把我的人頭拿去領賞金得了。”
僧衣道士笑道:“沒錢可以先記賬上,萬一你哪天被人打死了,你在宗門裏的財產可以拿來抵債,看在同門的份上,我最多給你打個折,整數十萬兩,不能再少了。”
道袍和尚一陣無語,若不是僧衣道士境界比他高,他早就想把這個財迷給剁了,打不過隻能認栽,應聲道:“行,行,都依你,不過說好了,你要是比我先死,那賬算銷了吧!總不能讓我燒那麼多紙錢給你吧。”
僧衣道士哈哈一笑:“你先死八百回都輪不到我。”說罷轉頭看向仍在旋轉的大鍾,對慧可說道:“小尼姑,在裏麵還舒服吧,暈不暈啊?”
慧可隻覺天旋地轉,胃裏麵翻江倒海,沒想到僧衣道士居然這麼卑鄙,以這種方式破了她引以為傲的防禦。
僧衣道士也不著急,踱著步子向她走來,這小尼姑現在是他煮熟的鴨子,不怕她飛了,從一開始慧可選擇留下來對抗他們的時候就完全不擔心這個問題。
道袍和尚則色眯眯的盯著慧可,因為有灰袍老者在,他並不敢太過放肆。
三人如同盯著一隻待宰的羔羊般將慧可圍困了起來。
慧可被困在大鍾裏,想解開結界卻又懼怕這三人對自己出手,不解開自己又走不脫,結界反而成為了她的牢籠。
灰袍老者看出了她的顧慮,說道:“小姑娘,你還是放棄抵抗吧!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
慧可道:“你們真的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灰袍老者道:“我說過了,你的佛力純淨,深有慧根,將來一定能有大成就,老夫惜才愛才,如果我想傷你,你早就身消道殞了。”
慧可道:“那你們怎麼會對這個部落裏的族人出手?”
灰袍老者微笑道:“這完全是一場誤會,我們三人初來這片地界,恰巧路過這裏遇見那個黑族人,正想問路,可能是語言不通,他竟用弓箭襲擊我們,這才給他一點教訓,你也看見了,我們也沒有傷他性命吧!”
慧可看了看其餘兩人,遲疑道:“你說話算話?”
灰袍老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他們二人若是對你有不軌的圖謀,老夫就廢了他們。”
慧可道:“要我出來可以,但你不能強迫我加入你的教派,我是不會背叛師門的。”
“都依你!”見慧可放下戒備,灰袍老者鄭重承諾。
慧可自然不會完全相信他的說辭,但此時她已經略顯疲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若這三人真對自己有不軌的行為,便自爆靈氣,以身殉道,左右都是一死,當下把心一橫,解開了自己的結界,但是旋轉的慣性還是把她甩飛了出去。
灰袍老者袖袍輕輕一揮,一道靈力迅速將她拖起,不讓她摔落在地。僧衣道士有些不解其意,暗中傳音問道:“大長老,你這是何意,她不正是我們鼓靈所需的人選嗎?難道你要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灰袍老者回音道:“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這個小尼姑說過她的師父也在這個部落裏,年紀輕輕便有這樣的修為,她師父肯定也不會是什麼泛泛之輩,在沒有探明對方的底細之前還是少宿敵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