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封叫人仔細的檢查了那名女子的身體,並沒有發現被侵犯過的痕跡,不過卻對她身下的圖案有了自己的看法,說道:“聽師父說過,世間有一種以人的怨念或者惡念作為養料提升修為的修煉法門,手段異常殘忍,為各大正統教派所不容,經過幾次圍剿和驅逐,中域華洲界內這種邪門教派並不多見,如若有,他們也是以各種方式隱藏起來了。”話到此處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凝重道:“莫非是他們……?”
馮均莫道:“蕭兄有線索嗎,這些人雖然不全是我們馮氏商行的人,但是他們搭乘我們的商船出海,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怎麼也要給別人家裏一個交代。”
正說著話,突然人群中衝出一個人來,撲在一名遇難者的身體上大哭起來,蕭逸封仔細一看,正是另一艘船上的船工,看樣子是認出了自己的同伴,眾人見狀一陣唏噓,這裏不比華洲界域,出了事情沒有官府處理,城邦的行政管轄也很鬆散。
很快,有人陸續的走上船來掩麵哭泣,馮均莫隻能一邊安慰遇難者的親友,一邊叫人把屍體運下船來擇日安葬。
一切安排妥當,人群也漸漸散去,二人回到客棧。蕭逸封坐在床上陷入沉思,馮均莫則在一旁來回踱步,問道:“蕭兄,剛才在海邊我似乎感覺到你對這件事情起因有了一些眉目,現在這裏也沒有外人,你就說說吧!”
蕭逸封道:“這事我也不太敢肯定,沒有說,一是怕給大家造成恐慌,二是如果真的是那個教派所為,他們行蹤隱秘,光憑我一個人也很難解決他們;我在師父那裏修行時,也曾翻閱過大量有關於各種修煉的書籍,裏麵也有一些關於各種宗派的發展曆史,曾在一本古籍裏麵發現跟今天在船上類似的圖案,上麵記載著一種特別殘忍的修煉法門。”
話到此處蕭逸封聲音略沉重道:“為此我還特意的去請教了一下師父,才知道這是一個以生靈的怨念之力為修煉基礎的功法,其中有一種法器,是以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之未婚少女的人皮做成皮鼓,用以召喚怨靈,而皮鼓上的圖案和今天在船上發現的那個圖案幾乎一模一樣。”
馮均莫聽罷隻覺得背後發涼,身上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顫聲道:“蕭兄,你該不會是嚇唬我的吧!怎麼會有這種離奇的事情。”
蕭逸封道:“我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不過我有一點疑惑,這個教派早就在一百年前被各大宗派剿滅了,就算有些漏網之魚也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馮均莫說道:“可這裏是西域萊洲,會不會是這些邪門教派被趕出華洲後在別的洲域發展起來了呢?”
蕭逸封很肯定的說:“一個教派想要在一個地方紮根發展並不容易,必須要有三個條件,一是信眾基礎,二是這個教的教義跟當地民族的人文風俗沒有太大的觀念衝突;三是要得到那些本土管理者的支持。沒有這些條件,如果是暗自發展,其規模也不會太大。”
馮均莫苦笑道:“對你們修士而言這些人不算什麼,可對於我們這種毫無修為的常人就不一樣了;今天他們可以對船上的人出手,明天就不知道又有誰會遭到他們的毒手了。”
蕭逸封安慰道:“其實他們攻擊普通人的意義並不大,沒有修為反而不容易成為他們的目標,因為召喚怨靈的祭品需要的是有修為的人,境界越高,召喚出來的怨靈就會越強。”
馮均莫道:“那你是說船上那些人是在發現他們的身份後被滅口的。”
蕭逸封道:“大概是這樣,可能是這群邪修發現那個少女是符合他們所選之人,所以順帶把船上的人都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