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可不能用王然保護了她這種說辭,領了情是要還的。至於王然莽撞,初入後山過於自信想和鐵血狼過兩招,就跟她沒關係了。

畢竟目擊者隻有她,現在她可不是最初那個隻能用凡塵手段殺人奪靈根的小白了,即使找道人推算,也隻能算出他是被鐵血狼殺死,這就是[掠奪係統]的好處。

“怎麼回事?”幾道流光閃過,又三位長老出現,隱隱以最中心的金衣老者為首。

“你把這裏發生的,一字一句都不能落的告訴我們。”

倒也不是世家大族辦事多講道理,畢竟王然已經給家族傳信過,他是陪方家不受寵的二小姐去的後山。

方家在前期一直都是方清的保護傘,不論是正道還是暗道上的人想查她,都被逼的用官家辦法,講究事實倫理,有了真正站得住腳的證據,才能雙方坐下來彼此談判。

想要用神識測謊更是不可能,這種測謊對精神有一定傷害,即使方清不受寵,方家也不會允許有人落他的臉麵。

確鑿的證據肯定不會被留下,可是不論是盾牌上的劍痕,還是方清身上明顯更輕的傷,還是王然屍體上難以解釋的幹癟,都讓長老們的疑心被放大了數倍。

這自然是華裘的手筆,有疑心便是最好的階段,這些疑點足夠出動更強的人來調查了。而且這些也剛好會被認為,是對小輩的鍛煉,方家的人也隻會詢問一下真假,派人暗中保護方清,而不是直接插手。

[掠奪係統]是有儲存能力的,汲取的能量可以時效性的儲存,露餡的可能很低,接下來的幾天方清倒是閑了不少,畢竟暗中調查的人她打不過,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

方儀之已經煉氣三層,距離事情發生已經過去了十幾日,也該著手準備製符的事了。

點上一支凝神香,方儀之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對任何事抱有希望,所以也從不會失望。即使是她自己的人生,她也過的像一位旁觀者。但她知道,她是喜歡這種心境的。

沒有直接嚐試畫符,從最基礎個符文開始,一個個在平攤的黃紙上練習著,直到幾個所用的符咒都被寫了幾百次,她才終於提起筆,準備畫這第一張符咒。

其實以她的天賦,並不需要這些,她讀過的那些書籍和筆記,足夠支撐她畫出這一張符咒,但方儀之生來謹慎,她最不需要的,就是運氣。

一陣流光閃過,一枚金晶符毫無意外的繪畫成功,符咒線條流暢,靈力充沛,從內至外都透露著一種來自金屬的堅實感。

方儀之拿起符咒仔細端詳著,她在看自己的錯處,比如哪一處頓了一下,哪一處靈力通道沒有安排好,仔仔細細都檢查了一遍後,再次鋪開黃紙,練習著剛剛的錯誤。

時間就這麼在糾錯與練習中度過,空間中無日無月,混沌一片,累了便練練術法,有靈力了便繼續畫符,前些日子買了靈土和幾種靈藥,這幾日發了芽,養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