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
“王爺當心燙。”
趙念卿氣笑了,“他去春風閣做什麼?點女人了嗎?”
趙宴:“點了。”彈琴的唱曲的都有,可熱鬧了。
“他可真行!”趙念卿又呷一口茶,“女人就女人吧,不點男人就好。”
“……也有。”
“曲奇!”趙念卿氣死了,“去,讓他馬上回去。”
趙宴慢吞吞轉身,又聽自家王爺道:“算了。他肯定寢食難安,日夜憂心我的安危,不找點事兒打發時間實在難熬。隨他去吧,看緊點兒,別讓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近他。”
“是。”意料之中。
趙念卿咬牙切齒:“女人也不行!”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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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該打聽的都打聽了,我們回去。”有些事情趙念卿不會告訴他,怕他擔心,他隻好旁敲側擊。
趙清跟著曲奇往蘇宅走。
“第一仗應該快打起來了吧?”
“明天夜裏。”
曲奇“嗯”一聲再沒出聲。
隻要一有時間曲奇就畫畫,畫邊境小鎮,畫鎮上的百姓,畫城牆外的落日。
前線不停傳來戰報,有輸有贏,戰況膠著。曲奇靜靜坐在城樓上,西域的風粗獷凜冽。遠處一個駝隊緩緩行來,隱隱約約的駝鈴聲音很是清脆。
“原來是商人啊。”
養家糊口不易,這時候竟還在外麵行走。
“總有人為錢不要命。”趙清見怪不怪。
半個月後,前線傳來捷報,大勝。
曲奇鬆口氣,“王爺還好吧?”
“受了點兒小傷,不要緊。蘇穀主一直在那邊,王妃盡管放心。”
曲奇憂心也沒辦法,他不能去前線,會讓趙念卿分心,隻好讓趙宴多傳消息回來。
鎮西邊有一片胡楊林,曲奇帶著他的畫板或者玉簫,有事沒事就喜歡在那裏待著,一待就是一天。
幽幽簫聲響在沙漠上空,隨著北風傳出很遠。
日升日落,胡楊林枯了又發。
“那人是誰啊?”
“不知道,經常聽他在樹下吹簫,還怪好聽的。”
“你們不知道?他家人在前線打仗呢,我去年就知道他。”
“他也幫不了忙,幹嘛來這裏遭罪?”
“嗨,這個我還知道。他說勝了,一起凱旋。敗了,一起埋骨。”
“嘶……所以,那位家人是?”
“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