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聽到小青,也就是未兒,說“我喜歡他。”
“我喜歡他。”張羽聽了麵紅耳赤著,看著漂亮的小青此刻站在那又著急又羞澀,張羽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想起羽族馨兒,他對馨兒開玩笑地上說:“原來你喜歡我的頭啊。”他曾經以為他喜歡馨兒,可是當小青真摯地說出“我喜歡他”的時候,張羽心裏也是極其溫暖幸福的。
未兒的母親厲聲地說:“即使救過你,你也不能喜歡他!祖先精衛之仇,青鳥一族永記在心。”說完,就要帶著小青和青鳥族一起飛走。
張羽尷尬地在旁邊看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青哭著掙紮著,帶著哭腔和她母親說:“母親,讓我再和他說幾句話吧。”
小青的母親背過身去,生氣地哼了一聲。
小青跑到張羽麵前,小聲地哭著。張羽看著這樣傷心的小青,心裏竟然感覺一陣心疼。於是替小青擦拭著眼淚。小青看著張羽,收住了眼淚,從身上掏出一條由島上的小石頭製成的手鏈,說:“伸手。”
張羽伸出自己的左手,小青小心翼翼地把這串漂亮的石頭手鏈給張羽係上了,這是小青在找遍島上沙灘上漂亮的鵝卵石,綠鬆石等各色各樣漂亮的石頭編製而成。
張羽看著這串手鏈,說:“好漂亮。”
小青又踮起腳尖,在張羽的臉上親了一口。小青溫柔而細膩的嘴唇碰在張羽的麵頰上,張羽隻覺得一股暖流從心裏流出,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張羽看著低著頭的小青,問:“你們要去哪?”
小青搖了搖頭,噙著淚水說:“不清楚。”
張羽說:“我們還能見麵麼?”
小青聽到張羽這樣一問,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這一別之後,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相見。或許這一別之後,便是天各一方,此生此世都不會見麵了。想到這,小青心裏刀絞一樣的痛疼,腦袋裏浮現著這些天和張羽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的畫麵。
小青回答著說:“羽,再見,或許是再也不見。”說完後,小青慢慢離開地麵,張羽抬頭看著小青在半空中,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小青看著張羽落淚,心裏一震,狠狠地咬緊嘴唇,轉眼間幻化成一隻青鳥,繞著張羽飛了一圈,就好像當時張羽在雲夢大澤上救下小青時那樣,小青流著眼淚啁啾著,張羽這一次不用獸語術就能聽懂小青的心裏話,他能感受到無聲眼淚裏的千言萬語。
張羽看著左手手上這串漂亮的手鏈,呆呆地站在那,看著一群青鳥慢慢消失在天際中。一片青色的羽毛緩緩地飄落在空中,透著夕陽的餘暉。風幽幽,湖水悠悠,張羽第一次有心如刀割的感覺。一行滾燙的淚水從張羽的眼睛裏滑落,滑過臉頰,掉在地上。
張羽走在山間的路上,安靜地隻聽到山中蟲鳴鳥就,身邊少了小青的啁啾,顯得是如此寂寥。張羽心裏一種若有所失的感覺。張羽現在一心隻想找到那個叫李青的道士,把逍遙子托付給他的兵書交給他。可是他又想去找小青,才分別半天不到,竟然會如此地想她。
走著走著,張羽遇到一個當地百姓,張羽走了過去,說:“這裏是哪裏啊?”
那個大叔正在耕地,頭也不抬,也不說話。
張羽心想這個人怎麼不搭理自己,於是又說:“喂喂,這裏是哪裏啊?你是聾子嗎?”
那個大叔放下手中的鋤頭,反問他說:“你是哪裏來的?”
張羽指著雲夢大澤那邊說:“我是那邊過來的,武夷山羽族的,我叫張羽。”
那個大叔說:“你們羽族沒有教你們講禮貌嗎?”
張羽因為看過一些書,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失禮了。畢竟從小生活在武夷山中,沒有外麵世界的這些規矩。
張羽立馬改口說:“請問大叔,這裏是哪裏?”
大叔說:“這還差不多。這裏是衡州。”
張羽客氣地說:“謝謝大叔。”
張羽心想,外麵的世界竟然這般麻煩,不就是問個路嘛,唧唧歪歪的不行。張羽看書的時候,知道儒家裏麵講的‘詩書禮易樂’,其中這個禮一直是外麵世界所推崇的,可是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什麼叫做禮,大概是對人有禮貌的意思?張羽這樣猜測著。
大叔說:“孺子可教也。”
張羽聽了,問:“什麼叫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