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言的嘴唇酸麻,側臉貼著地麵,幹枯的樹葉刺的他臉癢癢,雙手被綁,軟癱著,碎發微濕淩亂,緩了好一會,他弱弱的問:“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肯定認識我們老板。”
光頭男人站起來,低頭看他,笑說:“顧老板,你認識吧?”
原來是他,顧安勳。
陸星言已經沒有力氣去回答他,身體燙的不得了,垂下眼皮,像是睡著了。
寸頭男人和光頭男人差點以為他死了,去探了下他鼻子,還有微弱的呼吸。
才鬆了一口氣,還活著就行。
夜色加深,一輛銀灰色跑車出現。
本來在無聊抽煙,看手機打發時間的寸頭男人和光頭男人,瞬間提起了萬分精神,望著跑車方向。
顧安勳從車裏出來,淺藍花襯衫束腰在米色西褲裏,袖子挽起,露出半截強壯有力的手臂。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陸星言身上。
他慢慢地走過去。
寸頭男人和光頭男人,同時喊了一聲老板。
由遠到近的腳步聲,陸星言微微睜開眼,視線模糊到重影。
隻看到一雙昂貴的鞋子。
然後他感到自己的雙手得到了解放,被人抱起,還有熟悉的聲音:“小朋友,好久不見。”
很快他再次昏睡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美式複古的臥室裏,還在打著吊針。
這是哪裏?
他坐起來,看著敞開的窗戶,一層薄薄的白色窗紗被海風吹的飄動,窗外有椰樹,藍天,海水,空氣微鹹。
看起來很清新美好。
他這是到海邊了嗎?
他把右手的針頭拔掉,從床上起來,光著腳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紗,望向外麵。
外麵的沙灘很安靜,甚至沒有一個人,清澈的海水在陽光下就像是湛藍的果凍。
好像有一種自由的氣息,海風拂過他蒼白的臉,他閉著眼睛享受了一小會。
盡管是夢也好。
門被推開,顧安勳走進來,看到床上被拔掉的針頭,心說陸星言還是和六年前一樣。
不怕死,脾氣強的小朋友。
不過也挺佩服他的,以前落在餘溫辭那種人手裏一段時間,竟然還能好好活下來。
陸星言轉過身來,看到六年不見的顧安勳,想到他給自己打過針,眸裏還是有一絲驚恐。
“你找我,做什麼?”
雖然對顧安勳還是心存害怕,但是他也想要問。
他已經不欠顧安勳任何東西。
顧安勳隻問他:“這裏怎麼樣?”
“什麼?”陸星言不明白他的意思。
顧安勳向他靠近,邊問:“這是我很早之前買的私人小島,喜歡這裏嗎?”
他懵懂地看著顧安勳。
“現在警方在通緝我,這裏沒人知道,也安全。”
陸星言問:“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一切都是許嶼害的,你是他最在意的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