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打在蕭滄雨的臉上,作為將領,隻有聽命行事。驍騎軍跟虎賁軍為何沒參與這場廝殺?是皇上暗中下的令嗎?
栗聞突然陰惻惻笑道:“都說鎮國將軍乃大同朝武功蓋世的將軍,貧道一直想要領教一番。”
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袖展開,袖子裏的煙霧朝著蕭滄雨撲麵而來,蕭滄雨的刀已經揮出,割下了栗聞的衣袍一角。
怒喝道:“你眼看恒王將敗,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本將軍也一直在等這一刻,看看你這個妖道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栗聞的身影突然就像是鬼魅,在暴雨中漂浮不定,而蕭滄雨吸入毒煙,內力已漸漸消失,他左手化掌為拳,猛擊自己心口,逼出一股真氣,騰空而起,照著栗聞的魅影揮刀。
這一刀之力,使得栗聞隻能用法術瞬移,刀鋒砍在石牆上,倒了半壁。蕭滄雨真氣用盡,栗聞現身,手中拂塵一掃,他手裏的刀竟脫手飛了出去,緊接著,身子停頓在半空,被定住了。
栗聞漂浮在半空,陰笑道:“本道的武功自然不如你,但本道的任何一樣法術都能置你於死地,今日,本道就要打碎你這鋼筋鐵骨!”
拂塵在手裏一抖,柔軟的毛端化為筆直的鋼鐵,圍著蕭滄雨轉圈之際,擊打在他的頭頂,後腦,心口,背脊,膝蓋,每一次擊打,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響,嘔出的鮮血被暴雨衝刷,流下瞭望塔的階梯。
而後他翩然落地,對著蕭滄雨一指,蕭滄雨的身子砸落在地麵,就像是轟然倒塌的大山。
栗聞冷冷地看看他,而後驀然消失在了瞭望塔。
蕭滄雨在暴雨裏抽動,用最後那口氣摸出胸口的那粒藥,喂進了嘴裏,然後失去了意識。
恒王在大帳裏拚命咳嗽,捂著嘴的雪白絲帕被濺上斑斑血跡,他喘息著問:“戰況如何了?”
守在帳篷外的士兵入內,稟報道:“已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太子的軍已經殺到恒王大帳前了。”
恒王深吸一口氣,踉蹌著起身,一字字道:“傳本王的命,敗局已定,無需再做最後的廝殺,本王親自出去迎接太子。”
暴雨還在繼續。坐在馬上的李承朝,在暴雨之下,有著君臨天下的氣勢,笑道:“二弟,你輸了!”
李承燁低低咳嗽幾聲,抱拳行禮道:“太子殿下駕到,本王親自來迎,請入帳,本王親自煮了好茶,悉聽太子賜教。”
李承朝翻身下馬,大步上前,托住了恒王的手臂:“二弟請。”
帳內燃著幾大盆炭火,李承朝解下披風,笑道:“這個天兒,二弟身著大氅,卻依然需要爐火取暖,往後啊,二弟就好生將養身子,別再那般嘔心瀝血了。”
李承燁邊落座邊道:“殿下教訓得是,本王以後好生做個養尊處優的王爺,同往常一般就極好。”
李承朝撩袍落座,朗聲道:“孤並非容不下二弟,無奈二弟一直視孤為眼中釘肉中刺,孤十五歲被立為太子,二弟便一直想取而代之。孤認可二弟有謀,若往後一力輔佐孤,孤定容你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