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總是硬邦邦冷冰冰的宋山,跟宋家沒有血緣關係,卻從來都是宋家的子弟,他對宋家人有著可以舍命的忠臣,宋綠衣不會讓他死掉。
給宋山做完手術就已經天亮了,她疲累得手都在發抖。
但是春禾傷勢也重,被人一劍穿胸而過,雖沒有刺到心髒,但這樣的胸部貫穿傷,需要清創縫合,胸腔內放置引流管,好在並未傷及重要的血管和髒器,否則死亡率非常高。
給春禾做完手術已經是中午,最後才到春雨,春雨最嚴重的是胸口遭受的那一掌,傷了她的五髒六腑,這樣的傷最佳的方式是用魅國的藥草調理和救治,其他的那些劍傷沒傷及要害,消毒上藥包紮處理即可。
三個人都在輸氧輸液輸血,宋綠衣在沙發上躺下來,再也熬不住昏睡了過去。
陶媽媽已經來過三次了,都被院門口重新換的宋一給擋了。顧子涵送來的那十人,宋綠衣重新給他們取了名字,從宋一到宋十,因為作者懶得取名。
屋裏的春花睡過去多次,醒過來多次,她哭一會兒,又勸自己一會兒,小姐是不是帶著他們走了,小姐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小姐肯定會回來的,因為小姐不會舍得丟下她的。
嗚嗚嗚……
而宮裏,李上慕的臉色是變了又變。若說上次是他派人去刺殺蕭莫寒,但這次是誰?京城中真個來了亡國之徒複仇?
蕭滄雨跪在那裏的身子在發抖,後背的傷還沒痊愈,又隱隱滲出血來,他的聲音悲愴:“皇上,臣十歲入王府,從不敢忤逆皇上,便是如今皇上奪了臣的兵權,臣也不曾有半點怨言,但臣不允許有人謀害臣的家人,求皇上做主!”
李上慕捏著拳頭厲聲道:“大理寺給朕查,到底是誰膽敢謀害朕的忠臣?”
黎俊宇沉聲道:“刺客的屍身已被抬去大理寺,臣會親自驗屍。但,皇上請看這個。”
說罷從袖子裏掏出一塊腰牌,雙手奉上去:“若臣未有記錯,這是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為殺煞營特製的腰牌。”
李上慕身子一震,猛地起身,嗬斥道:“大膽,你是疑心朕派人刺殺蕭莫寒嗎?他是朕的驍騎將軍,是為大同朝傷殘的忠臣,你認為朕是昏君?”
蕭滄雨雙目血紅,大聲道:“當年幾位王爺爭奪激烈,皇上才暗中養了那殺煞營,自皇上繼位之後,這些人便被遣散,絕無可能是皇上所為,臣以為,這些人是被另外的組織收編了。”
黎俊宇黑著那張臉:“臣隻講證據,臣也並非疑心皇上,臣隻是在說事實。況,不瞞皇上,今夜的刺客還有一個活口,臣的手段必然能叫他開口。”
李上慕重重落座:“查!無論你用什麼法子,都給朕查出幕後之人。”
宋天楓以頭觸底:“皇上,大同朝雖然一統,但臣覺著一切還在風起雲湧。驍騎將軍已然身殘,時日無多,卻還是有人急於除掉他,原因是什麼?刺殺他的人是皇上早已解散的殺煞營,這些人又在為誰賣命?興許皇上以為是亡國之人來複仇,但皇上,若是朝堂有人要翻雲覆雨,請問皇上是否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