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莫寒眼裏都是讚歎:“果然你沒有看錯人。”
宋綠衣悠悠道:“而太醫院,明大夫過幾日便進去當太醫,是顧皇後舉薦的,他心細如發,能查出誰是楊相的人。”
蕭莫寒忽地麵色一冷:“是顧子騫在幫你?你信任顧家?憑什麼信任顧家?”
她眨巴著眼睛:“你說了啊,是楊相跟恒王合謀謀害父親,顧家豈非是清白的?”
他咬著後牙槽:“我遲早會會那個顧子騫!”
宋綠衣懶得看他,悠悠起身道:“我認為要逼著恒王對太子動手,就需要有一個他不得不動手的契機,比如太子捏到了他最大的軟肋,你說他最大的軟肋是什麼?”
他明明在生氣啊,她卻不關心他在生氣!
好氣!
再生氣也不能不說正事,他也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對上她那直愣愣的眼神,自個倒先退了一步,走到置物架前,拿起一個青銅的獅子擺件,說道:“恒王在養著虎賁軍的時候,多養了一萬私兵塞進了虎賁軍裏。”
宋綠衣搖頭道:“他可以說,是在為虎賁軍充實擴大軍隊,不是軟肋。”
他把獅子放下,又拿起一尊白玉擺盤:“賣官算不算?朝中正四品以下的官員,多數都是找恒王買來的官職。”
宋綠衣慢悠悠走動,淡然道:“這個隻會成為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不足以讓他對太子動手。”
蕭莫寒轉過身來,看著她道:“跟宮裏的賢妃有染呢?”
宋綠衣腳下一錯,幾乎站立不穩,被蕭莫寒長臂一伸,摟在了懷裏,戲謔道:“這個事很嚇人麼?”
當然啊,若說作為現代人的宋綠衣,除了對出軌背叛欺騙不齒之外,最無法接受的就是亂倫,那是有違人類道德底線的事,那是隻有動物才能做出的最惡劣的事。
雖然吧,在古代,皇上的女人並非是皇子的親母,沒有血緣關係,但總歸還是叫她無法接受的一種亂倫關係。
蕭莫寒看著懷裏的她的臉,柔聲道:“所以,這個算是軟肋?”
宋綠衣在他那張近得挑不出瑕疵的盛世美顏裏失神,微張著嘴,呆滯著。
這個表情,天曉得對男子有多大的誘惑力,蕭莫寒喉頭滾動著,在頭在慢慢往下壓的瞬息,連忙鬆開她,背過身去道:“那我就將這個消息在兩軍對陣的時候,暗中叫恒王知道,太子已經知道了他這樣的隱私,並打算告訴給皇上。”
宋綠衣平平心緒,頷首:“能不能告訴我,賢妃有多好看。”
他勾起唇角,女子果然還是女子,對這些事感興趣是她們的天性。
他走過去,拉開房門,宋綠衣連忙趨身跟上,到了院子裏,他足下一點,長臂一伸,將幾個杏子摘下來,用掌心擦了擦,遞給她道:“從前是恒王跟前的掌事姑姑,比恒王大了十歲,後被皇上臨幸了。我小時候見過,是個溫柔得就像母親的女子。”
宋綠衣瞬息就明白了。有一種女子,興許不是多美,但身上那種女性的母性的溫柔的氣息,最能叫戀母情結的男子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