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小米,快給我喝點水,我熱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渴死我了,快給我水。”芸寧邊喊邊把手中已空掉的水罐暴躁地扔向一邊。
“小米老板,我覺得我的血快要流幹了,我恐怕走不出去了,你們快走,別管我了。”一旁的六子幾乎是在用氣息說話,虛弱得簡直不如一隻蚊子的聲音大。
“你們都振作點,這都是幻象,記得以前教授講過在塵封的地下古墓,因某種科學原因磁場會發生變化,從而產生幻覺。我想我們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你們要打敗自己的心魔,不要上了那個老鬼的當。不許再說泄氣的話,我們必須找到二叔他們,一起來一起走,一個都不能少!”米小米拚命在腦袋裏找尋可以讓芸寧和六子振作起來的說詞,卻沒留意自己也是說話打顫,就連眉毛居然都升起冰霜來了。
“這個地方既然可以進來就一定能夠出去,冷靜,一定要冷靜。”米小米邊在心裏為自己打氣,邊伸手一把拽起像是熱得快被煮熟一般的芸寧。
芸寧被米小米這麼一拉,似乎冷靜了一點,嘴唇翕動暗自叨咕著什麼,估計也是在對自己說些自己可以振奮起來的話。
稍稍穩定了一下心神,米小米示意芸寧先給六子打一針鎮靜劑,讓他睡一會兒,否則米小米真的害怕六子會因為此時意誌力薄弱去見馬克思。
安頓好六子,米小米縮著脖子抱著肩膀嘴裏吐著哈氣和汗流浹背臉紅似關公已然熱到嗓子沙啞的芸寧商量分頭去找出去的線索,兩人定好五分鍾後無論有沒有結果都要回到這裏集合,然後兩人對了對時,有各自揣了兩顆燃燒彈就分頭而去了。
五分鍾後,米小米先回到了約定地點,但是不見芸寧的蹤影。米小米看看還在熟睡的六子,心說難道芸寧遇到不測了,剛要拔腿沿芸寧離開的方向去找尋,就見芸寧喘著粗氣跑了回來,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我那邊除了幾具骸骨什麼都沒有,你那邊怎麼樣?”米小米還沒等芸寧站定就急切地發問。
芸寧雙手拄著膝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抬起一隻手不停地擺著,
“怎麼?你那邊也沒發現?難道咱們真要被困死在這,看來隻能等二叔來給咱們收屍了。”米小米分析芸寧的手勢作出這一番結論,說完頹喪地蹲在六子旁邊悲壯地說:“小嬸,你看看還有沒有鎮靜劑咱倆也來一支,我覺得現在這個情形估計睡著等死比瞪眼兒等死強。”
芸寧足足喘了五分鍾,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不是,小米,我找到了……找到了……”還沒等她說完,蹲在地上的米小米一下子就跳回到她的麵前,興奮的兩眼放射出燦爛的光芒。
“你找到出口了,不快點說,在那賣關子,嚇死我了。”米小米用手拍拍胸口,剛才那種深陷冰窟的感覺竟完全消失了:“芸寧你快說,出口在哪裏,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帶上六子離開這個老鬼的陷阱。”
“不是,我沒找到出口,”芸寧的話像是一瓢冷水潑在了米小米的頭上,看著都傻愣住的米小米,芸寧趕緊接著說:“我沒找到出口,但是我找到了一首詩,我覺得這首詩裏麵暗藏玄機。”說完,用肯定的眼神看著米小米點了點頭。
米小米懵頭懵腦地接過芸寧遞過來的詩讀了起來:“宮內迷宮洞中洞,洞內玄機難參透。瓊花玉樹地宮藏,四時冷暖一時享。花護金蟾蟾佑樹,樹下靈溪響潺潺,潺潺溪水佑眾生,生機一線係金蟾。”
米小米讀完詩句大展愁眉,眉開眼笑地看著芸寧:“我們有救了,小嬸娘你功不可沒哦,見了二叔我要讓他給你記上大大的一功。”
“先別高興!要知道在這個鬼洞裏要找骷髏就比較容易,可是要找什麼瓊花玉樹還有金蟾小溪的就比登天還難了。”芸寧潑米小米的冷水道:“我剛才回來晚了,就是想在發現這首詩的地方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樹啊溪啊的,結果……你也看到了。”芸寧聳了聳肩表示根本沒戲,並表示這首詩八成是當時哪個落地秀才淪為農民工以後在施工期間賣弄才學胡亂寫的或者是為了愚弄後來人故意留下的,照她的研究來看可信度也就百分之三十吧。
“怪不得人家說胸大無腦,小嬸你真是最好的範例了。”米小米心情又變得美麗起來就開始拿芸寧開涮,不過她講出了自己說此話的依據,如果這附近真的有水流存在,那麼趴在地上必然可以因固體傳聲而聽到水流聲。
芸寧聽了米小米的解釋一拍後腦勺直說自己糊塗,竟然忘了這最基本的物理學知識了。
旋即,兩人一起趴在地麵仔細聆聽起由地表傳遞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