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男,20歲,未婚。”
“唉,這麼年輕就……”
“就讀於江海大學,孤兒院長大,父母雙亡,手機裏的聯係人隻有同寢室室友,已經通知他來辦理手續了。”
“嗯,同車的司機還活著,那肇事車司機也隻是手臂骨折,就隻有死者因為安全帶損壞,車輛碰撞時飛出。”
“肇事司機酒駕加吸毒,車還是搶來的,這孩子能遇上也是倒了血黴了。”
“顱骨受損嚴重,四肢以及身體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於當日上午十點十五當場死亡。”
“記錄完畢。”
“安排好時間火化吧。”
冰冷的黑暗之中,沈虞感覺自己被裝進了袋子裏,他能聽到拉鏈拉上的聲音,以及有人說話的聲音。
沈虞想說自己意識清晰,還能搶救一下,可惜他的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
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喉嚨也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沈虞還記得自己今天早上是去給好兄弟買生日蛋糕,為了避免拿回來時蛋糕奶油融化,他還特地打車回學校。
這下寄了
意識模糊的沈虞開始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從孤兒院長大,到勤工儉學考入江海大學,他一生都沒幾個朋友。
可能是因為他的自卑,又或者是他的性格不討人喜歡,總之除了他室友霍靳寒外幾乎沒有朋友。
沈虞因為隻有霍靳寒一個朋友,所以特別珍惜這段友誼,他清楚記得霍靳寒愛吃東食堂的三明治和咖啡,每次都會提前幫買好帶給他。
沒課時沈虞也會買好零食汽水,等著霍靳寒回來開黑打遊戲。
霍靳寒也會在他胃疼的時候背著他去醫院,冒著大雨也會準時趕回宿舍,隻因為和他約好了一起看電影。
一想到霍靳寒,沈虞就有些難過,自己說好要參加他的婚禮,見一見他據說很漂亮的未婚妻,這下隻能食言了。
……慢慢地,沈虞最後一點感知與意識消散,徹底墜入無邊的黑暗中。
……
三日後
一場安靜的葬禮在市郊的墓園進行,來吊唁逝者的隻有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
他看著工人將骨灰盒埋放好後便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這人便是霍靳寒,他看著墓碑有些呆滯,似乎才反應過來沈虞已經化作一捧灰埋在裏麵。
他再也不能看見沈虞的笑顏,等不到他給自己帶的生日蛋糕。
陰沉的天空逐漸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霍靳寒跪倒在墓碑旁,他還沒來得及向那個人表達自己的心意。
他本想趁著這次生日向沈虞表白,結果等來的是醫院的電話,讓他來收屍。
昂貴的手工定製西裝被雨水浸濕,霍靳寒就這樣在雨中抱著墓碑待了一天。
直到霍家的管家將昏迷的他抬走,霍靳寒的嘴裏一直念叨著沈虞的名字。
……
自那天後,霍靳寒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一門心思全在工作上,不到三年就帶領著霍氏集團成為了國內的龍頭企業,旗下的子公司涉及多個熱門行業。
美妝、珠寶、時尚品牌、車企、房地產、航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