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予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被鬥篷籠罩的人,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我並不惡意,我隻是在找一個失聯了很久的親人,我叫慕雪予,不知道閣下是否認識。”
聽到慕雪予這個名字,他感覺十分熟悉,但是一想要細想就感覺頭痛欲裂,痛苦的抱著頭蹲下,竭力抵抗疼痛。
雪予連忙蹲下查看他的情況,他在雪予靠近的時候就想擋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傷害她,就被雪予強製的拉出手診脈。
雪予探查了一番後,眉頭緊鎖,白聆擔憂的詢問這人怎麼了,雪予沉默了一下說道:“他體內靈氣十分混亂,經脈大部分破碎不堪,而且腦部有瘀血,應該是對他記憶產生了影響,才會一回想就頭痛。”
雪予探測到他這身體狀態,心裏很是難受,怪不得他一直沒回來,還那麼想要洗髓丹,不知道他之前是遭遇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為了讓他能夠好受點,雪予隱蔽的施展光係治愈術,緩解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現在他的身體承受不了洗髓丹的痛苦,得想辦法調理一下。
看他還是頭痛,雪予就拉著他到旁邊坐下,從空間裏拿出幾位凝神的草藥,簡單研磨了一下點燃,然後手動扇風把草藥香吹向他。
緩了一會後,他捂頭的手放鬆了很多,然後緩緩放下,沉默了一會後,可能是感受到雪予真的沒有惡意,他主動把兜帽拿了下來。
雪予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張臉,心情很是複雜,即激動於終於找到父親又心疼他現在滄桑的樣子,已經全然沒有畫像中那樣的悠然愜意。
同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父親,不知道等他想起來後會如何對待自己,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得治好他。
他看著眼前這個和他十分相似的麵容,已經是有些相信她是自己的親人,但是他受傷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連自己叫什麼都已經忘記。
雪予得知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後,帶著他回到客棧,給他開了一間房間入住,然後在他房間設了一個屏音陣,給他耐心的講關於慕家和自己的事情。
慕蕭軒輕輕的念著自己的名字,越念感覺越熟悉,但是一往深處想就有些頭痛,雪予連忙製止了他,表示等她治療之後會慢慢回想起來的。
慕蕭軒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聽到她輕描淡寫提到自己的一些經曆,想到她所說的慕家狀況,感覺心髒隱隱作痛,下意識的就把手放在雪予頭上,輕輕的揉了揉。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害的你小小年紀就承擔了那麼多,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實在是愧對於你啊。”
雪予感受到頭上寬闊溫暖的手掌,整個人僵住了,然後緩緩的放鬆了下來,她沒想到自己把出身的由來都告知了,他還是失憶的情況都這麼親近自己。
“您永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您也不是有意不回來的,我想變強是自己真實的想法,幫助慕家也是因為慕家的人對我很好,沒有什麼好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