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來過幾次了,可每次都是跟在爹後麵,根本沒有把仲興鎮好好的看過一遍,這次一定要好好逛一下,方逸塵心裏如是想著。
“逸塵哥哥,我們去鋪子裏麵坐一會吧,跑了半天,我有點累了。”蕭蘭蘭似乎忘記了剛剛的尷尬。
“好啊,我也正想看看你家的鋪子在哪呢。”方逸塵回答道。
“走,跟著我就行了,這人也太擠了…”蕭蘭蘭有點抱怨的向前走著。
“你們家是做什麼生意的?”方逸塵在人群中問道。
“可多了,我們家在這鎮子上有好幾家鋪子呢,不過我要帶你去的是做野獸生意的,嘻嘻。”蕭蘭蘭調皮的說道。
“野獸生意?不會買賣野獸吧?”方逸塵大感意外的說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不會買賣野獸,是買賣獸皮的,獵人把野獸的皮賣到我們這,然後我們再把這些獸皮加工成各種各樣的名貴衣服,最後把這些衣服賣掉,掙些加工費。”蕭蘭蘭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你們家不是狠賺了一把。”方逸塵說過之後就有點後悔,這蕭家都快富得流油的,肯定狠賺了好多把了嗎。
“我不知道這些事,爺爺沒給我說過。”蕭蘭蘭毫無興趣的回答道。
“蘭蘭,你每次都會提到爺爺,為什麼從不提你爹啊?”方逸塵略意外的問道,這個問題在他心中憋了很久了。
蕭蘭蘭聽到這話後,身子一震,半天沒說話,頭低著向前走。
“對不起,就當我沒問。”方逸塵一看不對,立即說道。
“沒事,給你說也沒啥,誰讓你是我哥呢,他不是我爹,隻是爺爺收養的義子。”蕭蘭蘭略有傷感的說道。
“啊?我沒聽錯吧?”方逸塵大驚道,自從五歲那年遇到蕭蘭蘭後,蕭圓那個可惡的身影就印在他心裏,雖然覺得父女倆習性相差較大,但也從沒想到蕭圓竟然不是蕭蘭蘭的爹,心裏頓時感到幾分惡寒。
“嗯,是這樣的,好像是爺爺在掩人耳目吧。”蕭蘭蘭暗淡的說道。
“可是,那你爹又是誰啊,還有你娘呢?”方逸塵略有奇怪的問道。
“我爹和我娘我從來都沒見過,每當我問起這事,爺爺都隻是笑而不答,估計他也有自己的難處吧。”蕭蘭蘭神色略顯頹廢的說道,從小便沒爹沒娘,雖然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可缺少父母的關愛,這樣的童年對誰來說都是不幸的。
“也是,你爺爺對你那麼好,他不說肯定有他的苦衷。”方逸塵隨即安慰道。
“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管那些事了,嘻嘻…”蕭蘭蘭說後便lou出了她標誌性的笑容,“咦,到了,看見了嗎,就是那間紅瓦房,門上有漆黑大字的那間。”蕭蘭蘭興奮的指向遠處的一座並不顯眼的宅子說道。方逸塵順眼望去,果然有座宅院,宅院的門上方寫著‘蕭氏獸坊’四個大字,字體雄渾有力,筆鋒鋼筋,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
蕭蘭蘭拉著方逸塵小跑過去。
“嚴叔叔,你在嗎?”還沒進屋,蕭蘭蘭便在外麵喊了起來。
“誰啊?”一個疑惑問語聲從屋內傳了出來,聲音帶著中年人渾厚的特點,夾雜著對來人的些許興趣。
“哎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祖宗啊,快進來坐。”說著蕭嚴便做出要拉蕭蘭蘭的手,不過下一刻卻停了下來,“這位是?”蕭嚴略顯疑惑的問道。
“他叫方逸塵,是方家村的,和我一起在張先生那求學,剛剛在鎮上碰到的,於是就拉了過來,一起聊會天,嚴叔叔你不會不同意吧。”蕭蘭蘭賊溜溜的看著蕭嚴說道,顯然這小丫頭與蕭嚴肯定很熟了,要不然也不會撒謊不lou一點底的,方逸塵在心中判斷著。
“嗬嗬,叔叔我是那樣的人嗎,來,逸塵小哥,屋裏坐。”蕭嚴熱情的禮節頓時讓方逸塵心裏有種暖暖的感覺。
這蕭嚴和蕭圓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方逸塵心裏感慨著,隨後便隨著蕭嚴走進了宅院內。
院內別有一番設置,除了園中的小型花園之外,還有一口古井,幾間作坊,一間記賬房,還有兩間待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