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頭仙獸,一頭是一條巨蟒,一頭是風鷹,說起來也很巧合,竟然與馮白的一頭仙獸一樣,隻是等級上差了一級。
在吸收兩頭仙獸精血之後,方逸塵終於突破了瓶頸,步入高級聖者之境,這讓他在接下來的行動中,信心也暴增了一大截。
“哥,這就你說的祁連山嗎?”在一座山腳下,蕭蘭蘭挽著方逸塵的胳膊,蹦蹦跳跳的向方逸塵問道。
此時他們已經出了那個附屬空間,方逸塵出來後第一件事並不是去找落雲宗報仇,而是來到祁連山。
白如音的情況他一天不清楚,心裏的負擔也就多上一天,方逸塵對蕭蘭蘭沒有隱瞞,他把一切都告訴了蕭蘭蘭,包括哪些尷尬的相遇,還有後來的種種糾葛。
雖然心裏有些澀澀的,可蕭蘭蘭還是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她知道,像方逸塵這樣的天之驕子,一個女人難以填滿他的胸懷。
“對,這裏就是祁連堂,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方逸塵撫摸著蕭蘭蘭的秀發,滿臉溺愛的說道。
“我們怎麼進去,是自行過去,還是先稟報一聲。”看著遠處山腳的弟子,蕭蘭蘭有些難以拿定主意。
“從你的眼神中我已經猜出了答案。”方逸塵邪笑的盯著蕭蘭蘭笑道,然後大手摟著佳人的細腰,身影一閃,閃電一般滑過山曉。
獨自對著發黃的銅鏡梳理著過腰的秀發,烏黑的瀑布自然的散落在白色的衣物之上,幹燥的眼角已經沒有了淚水。
白如音醒來後的第一個消息便是方逸塵被為名仙獸吃掉的事,她為之哀傷,為之淒然,妖丹爆碎,她的境界也掉下了一級,僅為中級聖者。
可這些都不是她黯然的原因,也不是她悲切的緣由,因為希望沒了,她愛的人去了,一切都像末日,一切都是灰白色。
自得知消息的那天之後,白如音就陷入了徹底的絕望中,時常一個人獨自流淚,獨自回憶獨自微笑。
除了吳飛來過幾次外,祁連堂的其他弟子從來沒有踏過她的閨院,因為弟子們都很清楚,白師叔是狐妖,但她卻為了祁連堂那個冠古絕今的弟子自爆妖丹。
這是師徒之情,還是戀人之愛,沒人明白,也許隻有她自己才清楚。
烏黑的瀑布順滑而下,白如音如霧一樣的眼睛還是那樣的明亮,可是在明亮之中卻始終少了點靈氣。
忘了吧,雖然這句話已經獨自說了千萬遍,可白如音還是不知疲倦的重複著,今天一過就是明天,名頭已過就是後天,可何時是盡頭,何處是歸宿?
當嗒嗒的腳步聲在院落響起的時候,她幾乎沒有反應,估計是吳飛,或是宗門的其他長老,總之和自己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
至少此時,白如音是這樣覺得,她的心已死,是故已經不屬於任何門派,即便祁連堂對她有恩。
直到那個腳步聲有些急切,有些慌亂的時候,她的眉黛才稍微動了一下。
直到那慌亂的喘息聲開始變得毫無規律的時候,她的心弦才稍微波動了一下。
直到那越來越近的心跳聲傳進耳朵的時候,她的神情才稍微專注了一點。
直到那熟悉的黑色身影跨門而入的瞬間,她的防線終於聽到了一聲崩潰的破裂聲。
直到那句熟悉的‘姐姐’再次縈繞在耳邊的時候,她才木然發現,原來淚水竟然是那般的幸福。
愁雲已成往昔,淚水卻為君下,當泣不成聲的嬌人在少年懷中哭成一團的時候,方逸塵才木然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重要。
那些永遠失去的,再也找不回的幸福,卻再次,毫不征兆的出現在眼前,白如音的神經瞬間崩潰。
仿佛是在做夢,可這個夢卻又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舍不得放手。
“小塵,是你嗎,你別說話,我知道這是一個夢,你一開口,我的夢就會破碎,我想隨你而去,可又怕找不到你的方位,小塵,求求你,帶走我吧,這個世界已經容不下我了,我想一直陪著你,生生世世。”顫抖的嬌軀時時傳來崩潰的絕望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