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長老,好久不見啊。”蘇元嬉皮笑臉地說道。
田一青一愣,緊接著他的臉就籠罩上了一層陰翳,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柳心怡,隻見柳心怡蛾眉緊鎖,不悅地把頭扭了過去。
武玄自從見到這個人,心裏就對他充滿了厭惡,要不礙於自身實力比較弱,恐怕當時早就在街上把他收拾了。
他知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蘇元之所以敢這麼膽大妄為,全是仗著他的父親蘇玉鬆,據說這蘇玉鬆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是氣武鏡八層的高手了,這樣的實力在金水城可以進入前三了。
“原來是蘇元,怎麼,造訪我三堂口也不打個招呼?”田一青一臉嚴肅地看著蘇元。對於此人的名聲他早已深惡痛絕。
“哈哈,田長老莫怪,莫怪,這一著急什麼事兒都忘了,我這不是來看柳妹妹了吧。”蘇元涎著臉說道。
對於這一聲“柳妹妹”,柳心怡自然是惡心的很,她還沒說話,一旁的袁嘯就站了起來。
袁嘯早就對柳心怡動了心,雖然柳心怡沒有表態,他也知道這柳心怡遲早是他的。可蘇元仗著自己父親的威名,時不時就來騷擾她,這讓袁嘯氣惱得很。
得便宜賣乖,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柳心怡不說,可心裏對他厭惡得很,思量半天,說什麼今天也不能忍氣吞聲了。當下袁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手指著蘇元說:“蘇元,三堂口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柳妹妹也不是你叫的,知趣的話,就別幹擾我們的測試,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這袁嘯還算給麵子的,若換了其他人就隻有兩個字“滾蛋!”要不然就大打出手了。
蘇元聽了這話,一張烏雲密布的臉看上去馬上就要成形,但很快,又換了一副笑臉,“袁兄怎麼能這麼說呢,難道三堂口不歡迎我嗎?我絕對不會做什麼讓人討厭的事,元脈測試該怎樣進行就怎樣進行,至於我叫心怡妹妹,好象也不關你什麼事吧?之前我說了,沒其他事,隻是來陪柳妹妹待會兒而已。”
說著,蘇元看了一眼柳心怡,用他自己認為是瀟灑的笑容衝著柳心怡笑了笑。
柳心怡看都懶得看他,睃了一眼,然後淡淡地對袁嘯說:“師兄,坐下吧,這種人我們隻當看不見就好了。”
在田一青肅然的目光下,袁嘯忿忿不平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雖然這裏的人有多麼討厭蘇元,但是做什麼事總得要想一想蘇元身後的蘇玉鬆。麵子上怎麼說也要過得去吧?再怎麼說三堂口與蘇家的人也是世交。
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得,直把袁嘯的臉氣得青一陣,紅一陣。蘇元縱然驕矜,但也沒至於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隻是涎著臉在一旁意淫著柳心怡聖潔的眮體,聞著她幽蘭體香。那蘇元帶來的一幹隨行也饒是妄想著蘇元吃肉,他們能有點骨頭啃。
這一幕把袁嘯氣得是死去活來,饒他是三堂口首席男弟子,哪裏受過這般屈辱?
期間柳心怡曾站起來差點一劍斬了蘇元,她性情孤傲,冷若冰霜,在這三堂口雖然人人垂涎她的美貌,但礙於她魂武境七層的實力和冰冷的性情,縱然是遇見了也不敢多看一眼。可偏偏這蘇元不知死活,而柳心怡才不管他父親是何許人,若不是田一青在旁好言好語相勸,真不知兩人會鬧成什麼不可收拾的局麵。
一旁的武玄心中惦念父親,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聽說測試正常進行,才耐下性子,冷目微斂。
又有三人進入了玲瓏陣,結果無外乎是失敗。草草一算,還剩十人,本屆測試也差不多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快要結束了。
田一青抿了口茶,斜著臉看了看窗外,隻見窗外陰風陣陣,一副山雨欲來之勢。
這一次測試比往年哪一屆都要慘,千餘人中,隻有五人通過測試進入三堂口,可這五人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精華中的精華。
由此可見三堂口勢力之大,選拔弟子,標準也是極高的。
田一青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十人,之後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再然後昏昏欲睡,似乎就要倒下去了。
他心中也是倦怠了,千人測試,一天之內完成,不僅疲憊了,也難保不會留下滄海遺珠之恨。剩下的十人,他也未是看好。可是人不能太多貪婪,三個七等元脈,兩個六等元脈,今年已經賺夠了。
隻有一旁站著的那個紫袍老人,仍是一臉嚴肅,目光始終在麵前的十個人中周旋,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了武玄身上。
武玄感受到紫袍老人的凜凜目光,有一種被剝光衣服,赤身裸體的感覺,饒不是他定力十足,恐怕就那目光都會灼瞎了他的眼。
他擰緊雙眉,與紫袍老者對視著。這番舉動讓老者十分驚奇,自忖著別說他一個十五六歲大的少年,在這三堂口中都沒有敢與他這番對視,更加讓他更加對這個少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