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冀國,宰相府內

“生了!生了!”一聲驚呼響起,年過四十的婦人抱著懷裏的娃娃嘴角的笑還沒來得及揚起就已消失,她大了眼看著懷裏的娃娃,臉上“唰”的一下失去了血色,“這……這……”

床上的女子見婦人的臉色不對,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焦急,“怎麼了!?”

“夫……夫人,這孩子沒哭啊!”婦人伸出手顫抖著探向懷中嬰兒的鼻下,一張臉更是白了幾分,“這……這孩子沒氣了!”

床上的女子聽到婦人的話身子顫了一下,原就蒼白的臉此時更是白得近乎透明,“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三夫人!”一旁呆立著的丫鬟聽到床上女子的呢喃回過神來,快步走至床邊,另有一個丫鬟一見這情況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黑暗的天空中雲霧漸漸散開,清冷的月光灑向大地,卻又似灑向那血腥味彌漫的屋內。無人注意到緊閉的房間內桌上的燭火似被風吹過,低下去後猛地躥起。

“哇……”的一聲婦人懷中的孩子猛地大哭起來,屋內的人一愣臉上不由得都露出欣喜的神色來。

“孩子!我的孩子!”床上的女子眼中不禁流下淚來,她伸出手看著婦人懷中的嬰兒。婦人抱著嬰兒走到女子床邊將手中的嬰兒放到女子的臉旁,女子看著猶在啼哭的嬰兒,眼中淚光閃閃。

她伸手輕輕地撫著嬰兒的臉龐,那嬰兒立刻停止了啼哭,看著身旁的女子。隔著嬰兒眼中那一層薄薄的水霧,女子並沒有看到嬰兒眼中那一閃而逝的迷惑和銳利。

這是怎麼回事!凰月看看身旁的陌生女子,再看看自己那短短的手,不由得皺起眉來。猶記得在昏迷前她喝下放了大量迷藥的白蘭地,被仇家一路追殺至一處懸崖邊,她看著凶惡的殺手冷笑一聲縱身躍下懸崖,卻在半空中便昏迷過去,醒來後就看到一屋子陌生的人,而自己這樣似乎是變成了一個嬰兒,再看看屋內古色古香的擺設,她是穿越了!

“怎麼回事!”一聲怒喝打斷凰月的震驚,一個身著藍色錦袍的男子大步跨進屋內,銳利的眼直直的看向床上的女子和她身邊大睜著眼的嬰兒,臉色不由得沉下來,對著身後的丫鬟喝到,“春兒!”

男子身後的丫鬟愣愣的看到著床上嬰兒,聽到男子的怒喝不由得一顫,“咚”的一聲跪下來,“相爺饒命!相爺饒命!”

“來人!把她拉出去,杖責五十!”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的春兒,大聲道。“不要,求相爺饒命啊!”

春兒聽了這話俏臉一片慘白,跪在地上磕頭磕得越發用力了。床上的女子輕皺娥眉,柔柔的開了口:“老爺,剛才這孩子確實沒氣了,春兒也是心急才會跑去找您,況且這孩子才出生就見血不吉利,您就饒了她吧。"

那男子默了幾秒,不耐的擺手讓那丫鬟下去。

“謝謝相爺!謝謝三夫人!”那丫鬟磕了幾個頭便站起身來踉踉蹌蹌跑出去了。其他人都被剛才的事嚇了一身冷汗,此時見那丫鬟跑了出去也跟著退了下去。

凰月一看這陣勢也明白了,定是方才接生婆說孩子死了,那丫鬟就跑出去通報去了,現在那相爺看到自己活生生的躺在這兒頓時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