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三年·十二歲(4)(2 / 2)

閃電般的出手,閃電般的刺擊。即使未曾流下任何一滴血,即使中者還未曾倒下,可是劍舞者卻已將劍歸鞘。

你的目的是什麼,你又在尋找什麼,即使你尋找到了你的一切,可是我的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墨依當然是想當著女研究員的麵問出這些話來,這些把她製造出來的“神”心中的想法。

可是她清楚的認知到,自己僅僅隻是人造人。

沒有父母,沒有血親,僅僅隻是基因工程的傑作,還是從試管培養出來。即使她擁有著兩個秉異人生,可是這個兩個人生的一切都不屬於她自己,而是屬於那個位置的海底實驗室後麵的神祗選民。

她是上帝的禮物,是大衛星計劃研究的傑出成果!

而這裏麵的邏輯以及她自身的含義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是人嗎?

墨依擦了擦眼睛,到底隻有辛苦訓練才能忘記這些本身認知的哲學範疇。

而今她的目的僅僅隻是尋找隱藏在失落文明中的密碼,解開這個世界的終極,而不是去自我煩擾。

所以,她的劍術恢複,並不在於人生意義的思考,而是在於身體的恢複和協調性的掌控。

如今也是春暖花開,陽春三月,幸福的日子就像是川上川的水般晶瑩剔透。

水中的魚沒有煩擾,可是這世間的凡人卻是憂愁苦多。

這世道,民風淳樸僅僅隻是一個最不好笑的笑話。

要知道窮山惡水出刁民,而在講究武力至上的亂世,又有幾個人會去遵守早已式微的律法。

民即是匪,匪即是民,在沒有秩序,沒有律法的世界,便隻剩下了弱肉強食!

弱者隻能是成為路邊的枯骨,而這些山民用來活命以及延續的辦法,當然是用無辜的亡者的哀嚎和已經死去路人親者的哭泣。

他們當然是群可憐的人,的確是窮甚至是落魄到賣兒鬻女。

可是到底又會有哪個聖母去可憐他們呢?

到底,這個世界需要歸於秩序,所以町中的奉行眾從一開始便與這些鄉民水火不容。

然而,有著妻兒老的武士,當然也會有著顧忌。

即使是奉行所最勇敢的男人,也不會讓自己白白死在鄉民的械鬥中,因為這是恥辱。

而武士們如果要去死,理所當然也是要戰死在開疆擴土的戰場,因為這樣,家中才會得到撫恤和足夠的尊敬!

可是山裏麵的廝殺,又有哪敢竹槍會長眼。於是這些勇敢的武士們也是形成了一種默契,那就是隻要山民不惹事,他們也不會去找他們麻煩的妥協。

本身,大夥也是互不打攪,相安無事。

可是到底現今才是開春,而初春恰巧也是一年中最餓的日子。

農民當然還能挖挖野菜做到勉強糊口,可是山裏的那些窮瘋的匪徒,隻有把刀子磨得尖利!

墨依當然也是瞧著了桌上的這張命令,心裏不算太愉快,不識字的武士擠過來也是眼巴巴的看著墨依還以為有什麼獎賞。

可是這張告示卻是伊集院家家主伊集院忠棟的命令,是關於徹查島津家某位旗本武士喪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