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挺好的,有責任了。哪怕是嘴上的責任。總要很多女人犧牲了,來成全一個男人的成熟。
賈純:你再看看他說的,“什麼叫敢做敢當呀,我現在心裏放不下話的呀,我要是在外麵玩了女人我就會告訴她的。看見她和我在一起那樣的天真,你說我是不是禽獸呀。嗨,真的不玩了!”
南:是不是一個男人安定下來之前總是要經過一些女人的呢?最後的,勝利的,總是洗淨鉛華的天真。那之前的那些女人呢?她們同樣有過天真。但是不逢時,隻能成為過去。
賈純:是啊!
南:所以一個人,如果得到了幸福,要去感謝,感謝無數犧牲了青春和天真的男孩女孩。曆經創痍的我們,究竟在為誰鋪幸福的路?又是誰幫我們鋪了那樣一條路?很,傷感。覺得鬱悶。
賈純:不要鬱悶啊!我在的。
南:不行了,我沉了。
賈純:?
南:沉了,就是浮不起來了。在聽槍炮玫瑰的“Don"t you cry tonight”,反反複複地聽,什麼事都不能做,想哭。
賈純:別啊!千萬別……
南:我習慣笑了,那是一個姿勢,安全的,沒有錯誤的姿勢。很多時候我並不想笑。其實我害怕自己的情緒,是控製不了的怪獸,它跑出來了,怎麼辦?在哭的時候我都會習慣的揚起嘴角,不知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
賈純:看來我要下去撈你了。
南:你不怕我把你一起墜下嗎?
賈純:那就一起睡去吧。
南:你知道嗎?我是灰色的,一望無際的灰色。如果你隻有一點點的綠色,放到這灰色裏,一轉眼就溶掉了。除非有個人,和我一樣的灰色,或者他是完完全全的綠色。他才可以接近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就這樣子了,我覺得我已經殘廢了。
賈純:現在我的心情也被你拖入了水裏,但我不會讓你殘廢的。
南:……
賈純:我說的你不願相信嗎?
南:我願意相信你的。也許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會高興了。這就夠了吧。怪這陰鬱的、下個不停的雨好了。
賈純:我們會安排好我們的生活的。
南:我已經好多了,我是很情緒化的人。
賈純:其實我也是的。
南:我覺得你可以讓我依靠。很平靜的感情,卻是厚實的,不會再彼此戳痛對方。
賈純:我想會好起來的。
14
2007-08-20 01:52:31
南:你想念我嗎?不指望如我般的。下午三點光景,溜去附近花鳥市場走走,給我發現幾個淘舊書的所在。天很悶熱,想必又要下雨了。總是我在饒舌,也不怕你煩棄。想和你一起過日子。想象一些細節,粗糙的鮮活的。光想著,這日子,也就不那麼難以等待驚喜了。
15
夜已經很深了,南最後看一眼QQ,戀戀不舍地關上電腦。就在她準備關上手機的當兒,鈴聲清脆地響起。旋律是憂傷的,許巍的《兩天》。“我隻有兩天。一天用來出生,一天用來死亡。我隻有兩天。一天用來希望,一天用來絕望。我隻有兩天。一天用來想你,一天用來想我。”西在離開她之前的某一天,為她輸入了這首曲子。她始終不曾動過換一個手機的念頭,起先是刻意地要留存住,後來她習慣了這與眾不同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