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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空成定睛一看,卻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雙膝跪在地上,她的一張臉上左一塊,有一塊的青紫,眼角還有個大黑眼圈,她的身後是兩個穿著破爛補丁衣服的小孩,蓬頭垢麵的,各自手裏捏著個髒兮兮饅頭,饅頭已經被咬了一口,看著令人心酸,魏東平還沒有反應過來,馬空成已經走上前,扶起老太太:“老人家,你先起來,有事慢慢說!”
魏東平大急,他自然是認識這個老太太的,這老太太是個最難纏的主兒,糾纏過每個市委領導,幾乎每個市委大院的人都收到過她傳發的材料,但是幾年過去了,她的問題還是沒有得到解決!
也不知道她怎麼認定馬空成是領導了,馬空成初來咋到之下,怎麼可能接手這個棘手的案子,而且馬空成隻是個分管的是農業工作的副市長,還不是市委常委!
武陵地處南湖省的西北部邊陲,整個武陵人口才一百多萬,所以人們感染非典的情況比南湖其他地方要輕微得多,街道上的人流甚至比省會城市白沙還要密集得多。此刻見到有人當街下跪,還哭得如此淒慘自然而然的就圍攏過來看熱鬧!
馬空成扶起老人,心中凜然,自己才到武陵工作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這種事情,莫非是有人有意要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去?
“馬市長!”魏東平看了馬空成一眼,不經意的輕輕搖了搖頭,雖然他的心裏也很想幫一幫老人,可這些年的經曆告訴他,沒有實力之前一切都是妄言,此刻終於有了馬空成這個靠山,他自然不希望馬空成這麼快就落入這個陷阱。
馬空成從魏東平的眼裏看到了關心,從他不經意的輕輕搖頭立即明白了,這老人的事情可能牽連很廣,搞不好就是有人故意挖了個陷阱讓自己跳,可是看著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有兩個可憐的孩子,他的心微微一顫!
想起李嫵媚已經懷孕在身,自己也即將成為父親,卻怎麼也不忍心拒絕眼前這可憐之極的祖孫三人!
“青天大老爺,你要幫我做主啊!我兒子他冤枉啊!”老太太在馬空成的攙扶下艱難的站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
馬空成心思電轉,置之不理又有點於心不忍,可一旦承諾下來自己的能力能否做到,就算是想法設法的插手解決了,必然會為人詬病,要知道插手別人的權力範圍內的事情可是官場上的大忌!
“原來是這個老太太,她兒子的案子還沒解決嗎?”
“聽說他兒子就因為跟劉建興的兒子打了一架,家裏的房子就被拆了,人還被抓進公安局了,都兩三年啦!”
“不是這樣的啦,據說她家的房子新機場的拆遷範圍內,好像是因為拆遷的事情談不攏,跟劉建興的兒子打起來的,不過人都被關了兩三年啦!”
“不對哦,聽說不是拆遷的事情哦,是劉公子看上了她兒媳婦,強奸了人家,她兒子找劉公子討個說法從此一去不回!”
“劉家在咱們武陵勢力強大,人稱武陵王,整個公安局就是他家裏開的,劉建興跟市委楊書記那是拜把子的兄弟,你看整個武陵市委市政府哪個領導敢接她的狀紙!”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起來,人群越聚越多,幾乎把整條街道都擁堵起來!
“大媽,你先別哭,有什麼事情慢慢說給我聽!”馬空成扶著老人坐到路邊花壇上,眼看人群漸漸圍攏過來,心裏知道今天不拿出點實際行動來是不行了,不過,倘若能借機樹立自己的形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馬空成直起身子看著周圍的喧鬧的人群道:“鄉親們,我是市政府新來的副市長馬空成,大家先別吵,聽大媽把事情說一遍,咱們再慢慢商量一個解決的辦法!”
聽到馬空成自稱為武陵市新來的副市長,人群漸漸的平息下來,紛紛將目光看向馬空成,想要聽一聽他的說法,隻有不停響起的汽車鳴笛是聲音。
老太太坐在花壇上,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馬空成靜靜的蹲在她的身邊,仔細的聆聽。
老太太叫徐麗華,兒子叫封得凱本來是在粵東打工,原來是三年前武陵市新建國際機場的時候,她家的房子在拆遷的範圍內,因為土地補償和賠償款的問題雙方沒有達成一致,她還等著後麵接下來的談判。
誰知道一過就是幾個月,再也沒有人來找她們談拆遷的事情,她以為事情就這麼過來,誰知道幾個月之後的一天夜裏一群人就把她們家的人統統趕了出來,之後就有人開著推土機過來要把她家的房子推平了!
當時還有十多個警察在現場,她的媳婦叫袁莉見狀就發瘋了似的擋在推土機前麵,幾個警察當時就上去把她媳婦拉開,其中還有幾個人趁機揩油,把她媳婦全身都摸到了!其中一個警察就是鎮裏的派出所長劉雲澤!
雖然袁莉拚死抵擋,房子終究還是被推平了,媳婦也因此氣得發了瘋,整日裏瘋瘋癲癲的衣服也不穿,兒子聽到消息之後,這工自然打不下去了,就回來去派出所找劉雲則理論,誰料卻被劉雲澤糾集人員痛打一頓關進了看守所到今天都還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