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歐彩煙剛剛從牆壁上跳下,手裏順勢握著一塊板磚,兩眼死死的頂住麵前的小木門,一顆心幾乎提到嗓子眼裏了。
馬空成的右腳剛剛踏下,左腳起勢踏下,小門嘎吱一聲慢慢的推開了,探出一個腦袋來慢慢的左右打量了一番,隨後目光停留在右側的地方!
那裏站著一個警察,一個女警擦!
左側是通向大街處,那裏說不定有警察在外麵等著他字頭羅網,他的首選目標自然右側,可那裏有個女警察!
更令他詫異的是女警察的手裏居然沒有槍,隻有一塊不知道哪裏弄來的板磚!
腦袋倏地躥了出來向著女警衝了過去,他做事向來都是謀定而後動,不動則已,動若脫兔!
狗婆蛇的這個外號就是因為他的這個性子,還有就是他的壯士斷腕般的手段,狗婆蛇是南方的一種生物,生物學上的名稱叫蜥蜴,即使你砸斷了它的尾巴,它一樣的飛快的閃入草叢中再難尋覓到它的蹤跡!
“讓開!”狗婆蛇撲了過去,順勢衝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小精悍卻寒光閃閃的匕首,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說話,不過能夠不襲警的情況下逃離,那才是最理想的結果。
可惜麵前的女警一動不動,兩眼堅毅的看著他,手裏的板磚慢慢的揚起來!
別怪我不客氣了,狗婆蛇心裏暗暗說道,手臂一抬,帶著寒光的匕首便要刺出,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聽見了一個聲音。
“別動,隻要你的手稍微動一下,我就立即開槍!”
馬空成高高矗立在圍牆上看,右手單手握槍遠遠的指著狗婆蛇,食指扣在扳機上,手槍握在手中紋絲不動!
看著狗婆蛇的手臂似乎一顫,馬空成淡然一笑:“我從來不會在乎你們這些垃圾犯罪分子的性命,別妄圖用你的性命來考驗我的耐心!”
狗婆蛇身子微微一顫,他背脊處一陣陣發涼,一股冷汗順著背脊滑落下去,不知道身後的這個警察會不會開槍,但是狡猾如狐狸的他卻感覺到身後的那道目光的不同尋常!
隻要將眼前這個女警察刺上一刀,身後的警察必然會先幫她處理傷口,那麼他就有足夠的時間用來逃跑,隻要躥入隨便一所民宅就行,那就等於龍歸大海,虎嘯山林!
可萬一這家夥開槍呢?
也許他不會對著自己的腦袋開槍,可萬一這家夥槍法不濟本來瞄向腿的,卻突然打中了胸,瞄準了手的卻突然打中了腳,那才是真的麻煩!
一旦越過這個女警,等待他的就是自由!他又怎麼會想再回到監獄裏去,那裏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那不過是他再次出來混用以立身於道上的資本而已!
誰知道再次出來,這道上已經不再如幾年前那般,誰不要命敢拚就行了,就連龍虎豹之中的豹子好像被一個叫馬空成的一槍斃了,龍哥漸漸的腰退隱江湖轉行做生意了,當年如日中天的龍虎豹,如今也隻剩下那頭老虎在苟延饞喘,如果再進一次監獄,出來又會是怎樣一個世道,他已經快趕不上時代了。
狗婆蛇心裏一橫,足下用力一蹬,左手倏地抓向女警握板磚的手腕,右手的匕首迅速的插下,帶著一絲寒光!
“砰!”的一聲槍響!
狗婆蛇隻覺得手腕一陣劇痛,宛若萬斤巨錘砸在手腕上,劇痛入骨,手掌心一鬆,匕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歐彩煙扔了板磚,倏地撲了過去一腳將匕首踢開,反手去抓掛在腰上的手銬,冷不防狗婆蛇忍住了劇痛趁機身子一歪向她撞了過來!
歐彩煙被他撞得一個趔趄,兩人一撞之力將狗婆蛇那瘦竹竿似地身軀撞飛了出去。
他正要撒腿就跑,就聽見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隻要你敢再跨出一步,下一槍大中的就是你的腦袋!忘記告訴你了,我叫馬空成!”
狗婆蛇渾身一顫,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自由和性命比起來,終究還是活著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