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通的那一刻，竇一凡突然又覺得自己這一舉動實在太唐突了。三更半夜的，要是柳如媚剛好跟那個姓歐陽的人在一起玩嗨嗨的話，他的這個電話打過去還不是要掀開一場腥風血雨的吃醋鬧騰。想到這裏，竇一凡趕緊把電話給掛了，免得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歐陽達信得過柳如媚，但是竇一凡信不過自己，這是所有男人的生理特征所決定的。
讓竇一凡沒有想到的是沒過一會兒，柳如媚就把電話給打了回來，聲音還有點迷瞪。
“竇一凡，你打我電話？呃，都這麼晚了，有急事？”柳如媚最近被歐陽達折騰得夠嗆了，今天晚上歐陽達好像是要回去向老婆大人交差了，她也難得早睡一晚上，沒想到卻被竇一凡的電話給吵醒了。
“媚兒，你睡了？呃……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這麼早睡，那明天再說，你繼續睡吧！”竇一凡實在有些不好意思，這大半夜的自己睡不著，還搞得別人也沒法睡覺，真是一種幸福的罪孽！
“繼續睡你個頭，說吧，什麼事？老娘都已經被你吵醒了，還吊著老娘的胃口，是不是想死啊？”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柳如媚發現精神倍兒爽，聽到吵醒她的竇一凡現在要打退堂鼓立刻就不依不撓地罵了起來了。
“嘿嘿，既然醒了，那咱們就聊一聊吧！媚兒，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的，就是海饒開發區現在的科技園問題，我們在策劃一次招商引資，可是……你知道的，海饒那邊的情況，比舟寧市區還要糟糕一些。想要吸引廠商過去，除了政策上優惠之外，已經沒有什麼良策了……”竇一凡訕訕地笑了笑，對於柳如媚的抱怨不敢多說什麼，趕緊直奔主題。
“嗯，政策上的傾斜，稅收優惠，土地優惠，這些都是老招數了。嗬嗬，我一直不怎麼看好你們這些地方政府的土地優惠，其實造成的嚴重影響遠遠比你們優惠三五年的稅收要來得大得多。嚴重地說，其實那是政府給予企業的圈地運動……”柳如媚的話說得很實在，也不打算跟竇一凡花裏花俏地說些虛的。
“可是我們現在的現狀是就算我們讓他們圈地，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將人家發展勢頭良好的企業拉到海饒開發區去啊！再說了，我們能夠拉到的就是一些中小企業，而且這些中小企業也是很難成氣候的。政府的投入和企業所能帶來的產業效益是不成正比的……”竇一凡突然發現隔著夜空跟柳如媚聊起來也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那是一種傾述，不同於生理需求的排泄，也是一個正常男人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