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叫住棄卒保車,這一招也叫壁虎斷尾,在張立科身邊也有好一段時間了,薑寧坤多少還是了解了自己領導的做事風格的。
因為了解,所以絕望。這是薑寧坤此時心理最真實的寫照。
“好了,這一條策略沒有任何作用了,你們的領導親口說的,檢察院那邊今天並沒有關於施德征潛逃案的工作安排,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們知道你的身份了,也知道你就是檢察院的工作人員。但是鑒於你今天的表現,嗬嗬,還有之前在我們到達之前在那個女人身上的表現,我們沒有辦法現在就放你走,除非……”蘇瑞兵的話再次斷了薑寧坤的念想,將他心底裏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打了個支離破碎。隻不過蘇瑞兵最後一個拉長音卻讓薑寧坤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除非什麼?”薑寧坤差點就要撲上去,牢牢地抱住蘇瑞兵的大腿,就算要他跪地求饒,估計這個時候的薑寧坤也不會再去計較男兒膝下有黃金的原則了。
“這麼跟你說吧!你的那個女伴已經將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完畢了。我們也知道你是被坑了,可是坑你的人又是你那邊的人,所以……嗬嗬,如果你能戴罪立功什麼之類的話,我還可以向我們的領導請示一下,看能不能將今天的事情壓下來。本著關愛同誌的原則,我想我們的領導也是能夠斟酌一下的。嗬嗬,要培養一個年輕幹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吧?隻不過,你也不能讓我空口說白話,沒有一點分量也不行,是吧?總不能讓我空著手跑到我們領導麵前替你求情吧!”蘇瑞兵的話說得很明白,那就是放了薑寧坤可以,但是前提是薑寧坤要自己去爭取。爭取的基礎就是薑寧坤能夠拿出一點交換自己自由的籌碼來。
“我要見你們的領導,起碼是這一次行動的負責人。”薑寧坤咬了咬牙,知道今天的事情沒有那麼快就罷休的。趙佩虹那個女人靠不住,穿著衣服的時候靠不住,脫了衣服更是靠不住。薑寧坤深知,就算他不說出事情的原位,趙佩虹也會將他賣得一幹二淨的。既然張立科不承認派他出來行動,也不會打算撈他,那麼他隻能向辦法自救了。
“我們領導……”蘇瑞兵遲疑了一下,剛想做出回答的時候卻聽到身後一聲輕咳。他回頭一看,發現江煮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了。
“我來吧!薑寧坤,我就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協調小組的副組長,施德征案子的主要負責人。如果你有什麼線索的話,你盡管可以跟我詳談。”江煮伐上前一步,鷹一樣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薑寧坤,毫不客氣地給他施加著壓力。
“我知道施德征收藏賬本的地方,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薑寧坤挺起腰身,對著江煮伐高聲說道。
“把衣服給他穿上!”沒等薑寧坤說完,江煮伐涼涼地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