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唐興宇的話並不是胡說八道,而是有些根據的。隻不過唐興宇的信息又是從哪裏得來的,到底又是哪些人不放心施德征的存在呢?除了江煮伐,到底還有多少人想要搶先一步找到施德征的?就算是江煮伐,如此迫切地想要找到施德征的下樓,到底又有多少是真的從案子本身出發呢?想到這些問題,竇一凡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唐興宇是瀟灑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塵埃地離開了騰飛大廈。隻是瀟灑離開的唐興宇並不知道竇一凡的窩心窩肺,更不清楚守著那一套空蕩蕩的屋子過夜的竇一凡心裏有多憋屈。
在主人房的暗室裏,竇一凡很順利地起到了那一個暗格,如他所願地拿到了施德征的另一本簽證。看著證件上那張熟悉的照片,竇一凡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讓竇一凡苦笑的是施德征這官當得還真是提心吊膽,著實窩囊得很。看樣子施德征早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而且還準備了不止一套的護照證件,而且還設計了這樣的暗室,用來專門收藏這些假證件和賬本。領導當得不算特別大,仕途也不算特別的順暢,可是到了最後卻落得個隱姓埋名隻身逃亡的份。
坐在暗室裏麵的竇一凡不知道施德征手中到底還有多少本護照,但是他卻清楚施德征帶走的證件裏麵有一本是用了王揖唐的名字的。這個名字不僅竇一凡心中清楚,而且連史芸香也知道,因為這一本證件是施德征放在史芸香那邊的保險櫃裏麵的。從地板上站起來,竇一凡將那一份證件用手機翻拍了下來,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將證件放回了暗格裏麵。將暗室裏麵的東西按原來的位置重新放好之後,竇一凡轉身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將暗室的出口再次關好了。
可是下一刻,竇一凡又重返原地,將暗室的擋板上的機關解開了。說句實話,他還真是擔心江煮伐的那些手下一個比一個更加愚鈍,說不定到時候他指明了位置,人家還找不到暗室。竇一凡可不想幹再回到這裏當著那些紀委辦案人員的麵重新上演在唐興宇麵前的把戲。隻是一想到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的唐興宇,竇一凡的心裏就是一陣狂怒,恨不得將唐興宇家族裏所有的年輕女性親屬都問候一遍。
施德征潛逃了,這是事實。
竇一凡知道他的一個假名,這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