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我過得很開心,他對我也很好,除了婚姻之外,他什麼都可以給我。竇一凡,你聽懂了嗎?沒有人為你犧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聽從自己的心的,我願意跟他在一起。竇一凡,別再自作多情了,回去,回你的舟寧去,回到那個叫李慕雲的女人身邊去,去當你的好男人,好丈夫,好父親去。我這裏的一切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走!”柳如媚猛地吸了一口香煙,緩緩地吐出一縷輕煙,一字一頓地對竇一凡說清楚。
“媚兒,別這樣!”竇一凡無力地垂下手臂,心情複雜,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出會客室才回過神來追了出去。
後門打開了,柳如媚對蔣雄印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竇一凡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蔣雄印的身上,而是被守在門外的那一個壯實身影給吸引了過去。
一身肌肉的楊榮利懶洋洋地瞥了竇一凡一眼,護著柳如媚往停放在門外的黑色小汽車走了過去。
“媚兒!回來!”竇一凡追著出去,卻被站在後門的蔣雄印一把攔住了。“放手,走開!”
竇一凡的不耐煩並不能阻攔黑色小汽車的離開,坐在車內的柳如媚靜靜地看著跟蔣雄印糾纏著的身影,手裏的女士煙再次輕輕地顫抖了兩下。
“柳女士,歐陽先生請您到公館那邊。”楊榮利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女人,低聲交代了一句。
柳如媚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迷離的街燈。楊榮利也似乎習慣了柳如媚的清冷,沒有再開口說話。
看著黑色小汽車揚長而去,竇一凡冷冷地瞪了蔣雄印一眼,轉身往會客室那邊走了過去。
“柳先生,嗬,不,應該是竇先生,現在我們可以來聊一聊這些字畫的價格了。”蔣雄印跟著進去,看著慢慢收起桌麵上畫卷的竇一凡,咧嘴一笑。
“不用了,這些字畫不賣。”竇一凡渾身乏力,對於蔣雄印的橄欖枝不敢興趣。
“出個價吧!那副《慧眼明通》,你打算多少錢出讓?至於那一副海上日出就叫不出什麼價格了,我們這裏美院的學生不少,雖然畫出來的作品沒有你女朋友那麼傳神,但是這類作品如果畫家不出名的話,是賣不出好價錢的。”蔣雄印跟在竇一凡身後,對著他手裏的那一副字畫很是感興趣。
“這副《慧眼明通》是不賣的,至於這一幅,你願意要,我可以送給你,代表我朋友送給你。”竇一凡將兩幅字畫收好,想了想將手中那一副史芸香隨手習作留在桌麵上。
“竇先生,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這幅畫沒有落款,而且我看著覺得有些熟悉,嗬嗬,就是一種感覺。”蔣雄印拿起那副海上日出跟著竇一凡往正門口走了過去,嘴裏還不停地追問著。
“什麼熟悉的感覺?”竇一凡皺起眉頭,在原地停住了腳步,神色有些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