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啦!我想人家周立銘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既然經濟這一塊給你管了,海饒那邊還有什麼可以管的?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就算是要兩根紫菜也得看老天爺願不願意給啊!以前那些老漁民們經常說的海裏幹活最驚險的莫過於打撈紫菜!唉,要不是實在窮得很,誰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打撈紫菜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野生的紫菜還真是他媽地貴得離譜!我去年給翔翔買過一斤,奶媽地,一斤多少錢,你知道嗎?嘿,差不多一千塊!說是野生的紫菜,嘿,吃得老子那個心疼啊!而且還是老子自己掏腰包的,唉,沒想到紫菜還沒有吃完,孩子就……都是虞素瀾那個臭表子,這麼靜悄悄地就把孩子給帶走了。要是讓我打聽到她敢帶著我的兒子去嫁人的話,哼!敢給我兒子找後爸,我一定饒不了她!”徐鵬展的話很有發散性思維的潛質,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從周立銘的抱怨很快就扯到了舟寧這一帶最常見的生計,再從打撈紫菜這一維持生計的活兒來到買紫菜,由買紫菜的心疼再到對虞素瀾的咬牙切齒。一切都似乎順理成章,很符合徐鵬展的思維習慣,而一切話題又太有跳躍性了,讓竇一凡一下子有些適應不過來。
徐鵬展的罵罵咧咧已經說完了,可是竇一凡卻找不到一句話來回應他。徐鵬展一再地刻意地在竇一凡麵前提起那個帶走他兒子的原二奶虞素瀾,這讓竇一凡隱隱感覺到徐鵬展似乎已經有所察覺。隻不過徐鵬展手裏沒有真憑實據,所以也就不好當麵質問竇一凡。剛開始的時候徐鵬展是以懇求竇一凡的態度想要通過竇一凡了解到虞素瀾的下落,後來徐鵬展又一再地找竇一凡商量查找虞素瀾的辦法,到了現在徐鵬展已經不把希望寄托在竇一凡的身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竇一凡的無聲質疑,徐鵬展似乎是想通過這種無聲質疑來對竇一凡施加壓力,好從他的嘴裏撬出什麼信息。
見到竇一凡無言以對,徐鵬展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吉普車內出現了一種令人難受的氣氛,又似乎是在醞釀一場什麼陰謀似的那麼凝重。就在竇一凡尋思著要不要說點什麼來打破車內的沉默時,他的手機再次充當了救場的神器。給竇一凡打來電話的人是浩瀚公司的總經理莊守瀚,告訴竇一凡他們想到海饒開發區東南邊的海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