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的時候香兒睡著了嗎?”施德征淡淡地看了竇一凡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離開的時候,嗯,沒有,香兒剛剛上樓,我和趙佩虹在廚房給香兒煮薑水驅寒,然後,您的電話就到了。”竇一凡心裏的不安慢慢地滋生,可是又不是太清楚這些不安到底是來自哪裏的。
“薑水是趙佩虹端上樓的?”施德征的語氣很平淡,可是卻有種難以掩飾的冷意。
“應該是吧!薑水沒煮好,我就已經出門了。”竇一凡被問得一頭霧水,心裏的不安快速地擴散開來。施德征所關注的是趙佩虹在屋內的行動軌跡,這讓竇一凡心裏再次發虛。
“嗯,睡吧!”聽到竇一凡的回答,施德征淡淡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在竇一凡還來不及反應之前,他已經往門口方向走了過去。
“哎,市長,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雖然說惜字如金是施德征一貫的風格,可是這麼不明不白地問兩個問題就走人的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滿肚子疑問的竇一凡跟在施德征的身後,十分困惑地問。
“沒有什麼大事,我隻是想弄清楚是不是趙佩虹到過我的書房。”聽到竇一凡的問題,施德征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竇一凡一眼總算說了一句讓人能夠一次性聽明白的人話。
“您的書房?這……”施德征的話讓竇一凡整個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他瞪大雙眼,支吾著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明智地選擇了張大嘴巴什麼都不說。趙佩虹有沒有進過施德征的書房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施德征是怎麼知道有人進過他的書房的?難道施德征的書房有做過什麼記號?還有,施德征所指的書房到底是指藏在衣櫃裏麵的小書房還是指臥室隔壁的大書房?這一係列的問題都困擾著竇一凡,讓他根本無法集中精神來應對施德征的視線。
“嗯,早點睡吧!明天回去,以後不要讓人隨便在這間屋子裏逗留。”施德征似乎把竇一凡的驚訝理解為某種愧疚和自責,叮囑了兩句之後就走出房間往樓上走去了。
“好的,市長!”看著施德征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竇一凡的喉嚨裏好不容易才滾動了一下,含糊不清地答應了一句。站在門口看著施德征慢慢地走上樓梯,等著樓道上的感應燈一一熄滅,心慌意亂的竇一凡才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有了這一次的教訓,竇一凡順手反鎖了房門。他可不敢冒險被施德征第二次無聲無息地潛入他的睡房,誰知道他睡覺會不會說夢話之類的。對空自擼被施德征看到了,這還是一件小事。他竇一凡渾身都是秘密,要是說夢話被施德征聽到了,估計下場會比徐一鳴更加的悲慘。或者,這才是竇一凡內心惴惴不安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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