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真是……讓我怎麼說你好?”聽到孫揚立還停留在剛才的問題上沒有轉過彎來,雷振勝臉上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指了指孫揚立,最後還是轉身往台階上走去。
皎潔的月兒已經漸漸地西移,東邊的海麵上已經慢慢翻白。當吉普車往舟寧市區方向開過去的時候,坐在後排車座的兩個男人麵麵相覷,想要尋找說話的機會。
“警官同誌,你們這是打算送我們到哪去?”看了看一路上沉默不已的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揉著被拷得有些僵硬的手臂,一邊試探著問。
“回舟寧!”吳子胥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很明顯答非所問。
“年輕人,能不能給我們兩個行個方便?我們也是被人帶著進去的,第一次過去看看,並沒有賭錢的。好奇心,好奇心作祟啊!警官同誌,要不這樣行不行?你們看看能不能到了市區就放了我們?你們有什麼要求,我們一定會滿足你們的?我們有錢,我們給錢,好不好?嗯,我們身上有……我們身上的錢都被警察給收了。警察同誌,你看……要不我們給你們寫欠條,寫欠條,這樣好不好?”開口的中年男人很顯然能夠代表另外一個一直耷拉著腦袋的同伴。病急亂投醫這句話很能描繪這個中年男人的心態。
“給我們寫欠條?嗬嗬,那我們不就成了敲詐勒索了嗎?”吳子胥回頭看了一眼滿頭冷汗的中年男人,突然輕笑了一聲。
“那怎麼會呢?我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來呢?對了,警官同誌,還沒請教你的大名呢!要不,要不明天我們直接送到你家裏去好不好?你們想要多少,給我們一個數。我們回家再籌備籌備,你看怎麼樣?”很顯然的,中年男人被吳子胥這麼一反問更加慌亂了起來。他雙手趴在前排座椅的後麵,低聲地哀求著。
“十萬?二十萬?二十萬好不好?隻要你們不把我們送到公安局去,我們就給你們兩個二十萬元。你們看怎麼樣?”一直耷拉著腦袋不說話的另一個男人也加入了砍價的隊伍。
“二十萬?嗬嗬……放你們走了,我們找誰要錢去啊?”聽到這個數字,連平日裏十分淡定的吳子胥都忍不住一愣了。不過他很快就邪魅一笑,再次提出另外一個疑問。
“找……找我們啊!我們,我們……”從被抓住的第一刻起,這兩個刻意隱瞞身份的中年男人就不敢提及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在這種講價錢的時候,他也不敢透露任何信息。
“薑副局長,這二十萬,嗬嗬,要不我們直接上你辦公室去拿,好不好?”握著方向盤的竇一凡一直沒有開口,看著吳子胥貓戲老鼠的遊戲也玩得差不多了,也就很隨意地開口調侃了一句。
“薑……薑副,副局長?我……”冷不防被竇一凡這一聲稱呼給嚇得半死的薑海晨哆嗦了半天還支吾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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