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啊,我當然願意啊!我敢不願意嗎?村長家那我可是高攀了啊……”
趙玲玲繞過村長,小手伸到村長兒子臉那兒。
這次沒有左右開弓扇巴掌,而是溫柔地撫摸村長兒子的臉蛋,然後用食指把村長兒子的下巴頦抬了起來。
照貓畫虎學著村長兒子的猥瑣樣兒說了句:“哎呀,我這未來夫君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嗎?嗯,不錯。”
蓮花神婆和老婦人都看愣了,一個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個眼睛掙得大大的,都覺得這小女孩子大概是個瘋子吧!
蓮花神婆醒過神來,正色嗬斥徒弟:“徒弟你莫拿人家病人尋開心!”
“師父你別管,我趙玲玲就是個小女漢子,人家有錢有勢有名聲,兒子又生的這麼給力,傻點是傻點,但是,你徒弟我這輩子衣食無憂了,你當師父的不也跟著沾光嗎?”趙玲玲很嚴肅地和蓮花神婆理論道。
“我?你!你真是氣死我了!”蓮花神婆真不知道徒弟成天想的是啥。
“來來來,準公公,你照顧孩子也累半天了,坐個凳子,咱倆好生商量一下正事。”趙玲玲搬過一個小板凳,讓村長坐了下來。
“姑娘,你說,什麼正事?”村長突然有點覺得這個女孩不簡單。
“哎呀阿爹啊,還能什麼事,娶媳婦不得給人家彩禮啊!你真是老糊塗了!”村長兒子氣呼呼地說。
村長瞪了兒子一眼,對老婦人說道:“娘你快把你孫子帶出去,去叔叔家玩一會兒去,別在這裏給我添亂!”
“我不去我不去,我娶媳婦我得在場!你不能虧待我媳婦!”村長兒子吼道。
老婦人連哄帶勸把村長兒子帶出去了。
“明人不說暗話,哥,我趙玲玲父母雙亡,我現在隻有一個師父。”趙玲玲頓了一下說,“哥,我師父又是修行人,不喜歡我們世間人這些婚嫁俗事,所以,一切都是我自己說了算。”
“小妹啊,你都叫我哥了,咳咳,”村長抽了口剛卷的旱煙,嗆得眼淚都出來了,“那說明你不是真想嫁給我兒,是不是?”
趙玲玲笑笑說:“現在什麼都還沒談,自然不能叫別的。再說叫哥你心裏不更高興嗎?你確實長得也不老啊,有四十嗎?”
村長又狠狠抽了口旱煙,咳咳咳,不過這次臉上咳著還笑開了花。
“不行嘍,老嘍,都四十多了,不過我看著確實比同齡人年輕些。”村長得意地說。
“是呢哥,所以我都叫不出叔叔這種稱呼。”趙玲玲開門見山地說,“哥,咱說彩禮吧,我看出來你兒子是真喜歡我,真想娶我,而你也是非常溺愛孩子的那種父母,而你家在這個村子還有十裏八鄉應該也是有權勢的那種。這種以權勢壓人、強搶民女的事情自古至今都太多了。我不想步別人的後塵。我想掌握主動權。而且稍微想想,嫁給你兒子我就是跨了個階層,百利而無一害,我何樂而不為?是吧,爹爹?說吧,彩禮多少?”趙玲玲一口氣講了下來,邏輯嚴密,層次分明,在任何時候,她覺得,真誠就是必殺技。
村長大腦根本反應不過來,抽著煙咳咳咳,又覺得姑娘說得好有道理啊,嫁他們家就是跨階層,聽著好舒服啊!
“哎呀師父,人家的婚姻大事你倒不管了,快跟我爹爹大膽要彩禮,我看爹爹心裏很是樂意呢!”趙玲玲對神婆羞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