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睡覺,實則他也不敢睡得太深,僅是眯一小會而已。
畢竟,晚上興許還要忙上一陣。
他在賭,賭葉林會按耐不住。
據他了解,葉林正常來說心地善良,嫉惡如仇。可一旦有人威脅到他的安危,他定然不會放任下去。
除了憐香惜玉外,對於男人,葉林也勉強算得上是殺伐果斷。
所以,他在等。葉雨柔不再服侍他的消息是壓不住的,這種勁爆的情報說不定一天不到就會傳到葉林耳中。即便傳播速度沒他想的這般快,葉林多多少少也會被此類消息麻痹些許。
而丹老又不是土生土長的滄州人士,自然也無法給出肯定的答複。
說到底,他便是在賭,賭葉林沉不住氣,賭他會冒險來刺殺自己。
至於葉雨柔,他很不喜歡對方有意隱瞞的壞習慣,若非看在她時時刻刻都在關心自己安危的份上,這礙事的女人早就暴死街頭了。
因為他二人共處一室的機會實在太多,他總會不慎暴露些什麼。
“若是像網絡遊戲那般有個忠誠度的數值,我也不必這般辛苦布局了。”
蘇梓墨心累的躺在床榻之上,漫無目的地吐槽著。
一處偏僻的山洞中。
葉林手握著一道密函,嘿嘿直笑:“這個白癡玩意,居然將最為忠心之人趕跑了。這下,我倒要看看誰能保住你!”
自作多情完畢,葉林將密函揉成一團,對丹老說道:“老師,今夜便是咱們襲殺此人的最佳時機,您看如何?”
丹老皺著眉頭看著葉林,不做言語。
他實在理解不了葉林為何這般沉不住氣,有他輔佐,十年之後殺個不入流的天才豈非綽綽有餘?何苦冒著這麼大個風險去殺一個與他們毫無利益關係之人?
再者,他又不是蘇家人,哪裏知道蘇家是否還潛藏著其它高手?這樣的買賣在他看來,不僅不值當,風險還不低。
想到這裏,他輕歎一口氣,再次升起了放棄葉林去尋蘇梓墨的想法。
“老師,您到底還在猶豫什麼?難道您甘心弟子平白無故受人折辱嗎?”
見丹老甚至連眼睛都不睜開,葉林實在鬱悶至極,卻也無可奈何,隻好委屈巴巴的賣慘道。
此情此景,丹老真心很想吐槽一句:若你並非此方地界的氣運之子,早就死八百回了!
不過尋思著葉林也聽不進去,他也懶得再勸。為了避免兩人再生隔閡,他隻得尋個緣由安撫道:
“不是為師不願幫你,隻是你重傷未愈,遂難以承受我的能量,就算成功擊殺此人,也會對今後的修行之路造成一定阻礙。”
“這樣嗎......”葉林苦惱的坐在地上,一想到來之不易的大好機會轉瞬即逝,便不由得愁眉苦臉,一言不發。
“葉公子,殺掉那個蘇家少爺,就能了卻你的心魔嗎?”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細膩的聲音隨之響起。一雙白皙的雙手在丹老失望的目光下滑遍了葉林的每一寸肌膚,好似在撫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般。
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葉林極力按耐住燃燃升起的欲火,以柔軟的嘴唇迎上了身後的紫裙美人兒。
就這樣,兩人依偎在一起,有說有笑,好不快活!
“是啊,隻要解決了他,我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葉林的手輕輕撫過女子的頸部往下的位置,嘴上仍是佯裝若有其事的喃喃著,頗有撒嬌的意味。
“好。”
......
蘇家。
蘇梓墨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母親在病重前留下的納戒,食指則是漫無目的的在床上比劃著,似乎想要研究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