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淡看著他,一雙丹鳳眼十分憂傷道:“隨我來罷。”
他不曉得,這女子為何會如此,那是因那轉生鏡又勾起了那過往的回憶。
女子拿出一麵鏡子,一施法,那鏡中便出現了九言的臉,依舊是那麼冰冷。
眉宇間略帶冷冽,依舊是紫青的衣衫。客棧內,男子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是因另一名粉衣女子,她冷眼看了看那男子,轉身離去。
江湖兒女,愛恨情仇,她如今已轉生,轉生為那凡塵一邪教女子。邪教女子又如何,她從來不會去玩那些陰險的手段,方才明明就是那粉衣女子故意陷害她,她卻不願解釋,轉身便離去,她依舊是那般傲氣,既不信任她,她也不屑於多作解釋。
可獨自走自那城外的樹林子裏,她卻流淚了,她自覺十分委屈,誰也不願信任她。邪教女子又如何,邪教女子未必不必那些個所謂的正道的好。
這一刻,他決絕的去了那裏,那有她的地方。
林子裏,她蹲在那樹前默默的流淚。他靜靜的走到她身邊道:“怎麼哭了!”
一見有人,她立刻抹去眼淚,冷看著他道:“你是誰!”她眼中有幾分莫名,多的卻是警惕。
他心中一笑,如今她已不認得自己,自己如此卻是唐突了些,難怪她是這般的反應。
“若是難受,便哭出來!”他的聲音依舊是那般清冷,眼眸中卻是有幾分溫柔,這實在是少見的。
她自然是覺他十分莫名了,起身便打算離去。他卻拉住她道:“若是想哭,便哭出來,沒有人笑你!”
她更覺他是莫名其妙,一把甩開他,拔劍相向道:“你是誰!莫要多管閑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他輕輕一動,她那劍便生生的折斷了。她愣愣的看著那劍半刻之後,抬頭憤恨的看著他道:“你毀了我的劍,我殺了你!”
他明明曉得那是她爹爹留給她的劍,卻還要故意那般,故意去惹怒了她,他隻是希望她能發泄心中的情緒。她是邪教女子,在不久前,她失去了所有,隻剩下那名男子,還有她爹爹留給她的劍。
那名男子是她的師兄,青梅竹馬的師兄。年少之時,她便一心愛慕著她的師兄,她的師兄也是愛著她的。自從爹爹去世,那些正派人士所謂的邪教土崩瓦解之後,她便與她師兄相依為命,可是自從那所謂的正派的“善良女子”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她的師兄不再信任她。
是呀,再壞的男子都喜歡善良的女子,即使是裝出來的。她就是不會裝,那又如何。
他閉著眼睛道:“若是想打想鬧,盡管來!”
她忽停住了動作,一行清淚。他隻在一旁看著,輕輕道:“你的一切我都知曉,他給了你委屈受,我便不會讓他好過。”
她十分茫然道:“你究竟是誰!”
他聲音中有些蒼涼道:“若說是你前生愛的人,你信麼啊?”
她眼中顯然是不信的,換作是誰也不會信的,大約隻會覺這人是神經病。
他倒也不在意,笑看著她道:“你不信也是自然的,也許這便是我的報應,反正我是跟定你了,你休要想著甩開我。”
她明明很生氣,方才眼前這男子還折斷了她爹爹留給她的劍,她本該與他拚命的,本該十分厭恨他的,可她卻覺這男子不是什麼壞人。
明明聽著他說的那些胡話,覺十分荒唐,可她卻還是有幾分相信的。她想,大約是被他那大師兄給傷得有些糊塗了。
說起她那大師兄,她便覺自己十分委屈,明明就不是她的錯,可她卻隻能逃避。她動手打那女子就不錯了。那女子身手也不差,卻在她師兄麵前裝的一副十分柔弱的模樣。她十分厭惡卑鄙下流的手段,可她那師兄偏偏就吃這套。
她覺十分委屈,她曉得她那師兄已經被那女子迷惑了,年少時的海誓山盟早已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