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1984年12月1日（甲子潤-月初九）星期六晴
上午，同宋得壽、景培祿去定西縣張灣鄉。
下午16時，在黨刊發行、黨員冬訓會上發言。劉鬱彩參加。
《內參》摘要
中央領導同誌指出：
（二）必須明確一個總的指導思想，即各個部門、各條戰線都必須緊緊圍繞四個現代化進行自己的工作。具體說，就是圍繞翻兩番這個目標考慮自己的工作方向對不對頭。前幾年就提出，一切工作都要服從和服務於四個現代化。不管是宣傳、組織、統戰工作，還是軍事、外交工作，都要服從於和服務於四個現代化。這個問題，有些部門、有些同誌沒有想通，不是把自己部門的工作服從於四化，而是要四化服從於部門工作。上層建築是為經濟基礎服務的，黨和國家是為人民服務的。有些同誌做工作，想的隻是叫上邊高興、叫首長高興，不考慮人民的利益，實際上上頭是不會高興的。人民是國家的主人，我們是人民的勤務員，是給人民辦事的。為四個現代化服務的問題，在實際工作中遠遠沒有解決好。鄧小平同誌講過，除了發生大規模戰爭外，我們就是要專心致誌地、始終如一地、安定團結地搞四化建設；四個現代化搞不上去，一切都是空談！為什麼要搞開放政策，為什麼要求幹部四化，為什麼要落實知識分子政策，為什麼要爭取黨外、國外的朋友？都是為了四個現代化。搞四個現代化是最大的政治。
（五）配備領導班子，一定要做到知人善任，人盡其才，擇其長處而用之……搭配一個班子要車馬炮俱全，有熟悉一個方麵的，有敢闖的，有掌握全麵善於決策的，要考慮整個班子的智力結構，形成一個“聯合體”。
1984年12月2日（甲子潤-月初-）星期日晴轉多雲
上午，閱讀、處理了一大堆文件。還給地委機關繪畫師杜天柱胡畫亂寫好幾幅歪七扭八的條幅。
本來要休息一下、洗洗衣服的，卻來了四位談工作、談思想的客人，直到19時半才去吃晚飯。
晚上21時半，抓緊洗了三件已穿月餘的衣服。
休息不如去下鄉。
1984年12月3日（甲子潤-月--）星期一陰有微雪
9時，同景培祿、丁秀瑤一道離開定西往隴西縣。10時半，到種和鄉政府，稍坐，隴西縣委書記陳得祿、副書記賈耀榮來。就如何進行農村第二步改革、調整產業結構問題，同種和、德興、柯寨三個鄉的同誌交換了意見。
夜宿柯寨鄉政府。
1984年12月4日（甲子潤-月-二）星期二多雲轉晴
9時，同隴西縣委書記陳得祿、副書記賈耀榮及景培祿、丁秀瑤離開柯寨鄉。
柯寨鄉境內公路兩邊，密密麻麻長滿了粗細不等的楊樹，一到渭河鄉境內隻見大拇指粗的、稀稀疏疏、斷斷續續的幾株，形成鮮明的對比。顯然，兩鄉幹部的想法和幹法可見一斑。
在渭河鄉政府同鄉幹部座談3個小時，商討了翻兩番和達到小康水平的問題。
13時，到雙泉鄉政府，午餐後立即座談。17時，往首陽鄉。中途還走訪了運銷專業戶劉清雲。他因兒子操作鋼磨壓破了手指去醫院，女主人在家。新修的一大兩小瓦房，粉紅色牆，把油漆刷得很漂亮的門窗襯托得更加亮閃閃的。不多時，可能聽說我們來，劉清雲急忙趕回來，說他把土地全部種了藥材和楊樹。
夜宿首陽鄉政府。
一個農戶的啟示
劉清雲，男，43歲，隴西首陽人氏，祖輩係甘穀人。見人滿臉笑容。雖說他沒有念過一天書，看看報紙、寫寫賬目是滿行的。今日聽他講了幾件事：
一件，所有承包土地全部種了黨參和楊樹。葉子真麻*！在7分好水地裏種了2200株楊柳，頭一年在樹空裏種的甜菜收了5000斤，第二年套種小麥收了300斤，第四年長成椽材，一株3元，總值6600元，每年攤1650元。加上藥材收人，每年不下4千元。
一件，黨參價格下降，已從外地買回700斤生地種子，明年準備種植，並且打問了三個省的行情。
一件，聯合三家人積極準備辦供煤站和食品加工作坊（逐漸多聯合）。
劉清雲想的幹的，值得研究。
葉子麻：隴中方言，意思是說人膽子大、有魄力，敢作敢為。有時用來貶責某人心狠手棘等。
1984年12月5日（甲子潤-月-三）
星期三晴
8時，離開首陽鄉政府往碧岩鄉。
碧岩鄉為拉集唱了10天戲，昨天才結束。鄉幹部對興辦小集鎮的勁頭很足，已經修建了幾十間鋪麵和旅店。
鄉上的同誌說，如走近道，路基不行。果然，往山溝裏鑽了不上一裏，已是無路可走，在河灣裏扭秧歌似的前行。爬上坡，剛剛鬆了口氣，卻被一段更險的斜坡阻擋，張作英師傅下狠心用騎牆之法衝過去。到達雪山鄉時，說汽車排氣管被擠壓扁了。
16時從雪山鄉起身，18時到菜子鄉政府。
1984年12月6日（甲子潤-月-四）星期四晴轉陰
今曰是大雪（節氣）。
8時半，離開菜子鄉政府。
中途，去縣委加了點汽油。涉水過渭河，翻山越嶺，11時才到渭陽鄉。這也是很偏僻的一個鄉，很少有人來過，但公路修得很不錯。根據這個鄉的自然特點，和鄉上的同誌算了如何翻番、如何達到小康水平的賬。
下午，同和平鄉的同誌進行了座談。他們說，有一戶今年光花椒就摘了300來斤。發展花椒，大有希望。
實在趕得很緊張，一刻不停地趕路、座談、趕路。傍晚到達永吉鄉政府時，確有點人困馬乏之感。永吉鄉政府，也坐落在很窄小的山溝裏。清溪潺潺，雜樹林立，滿山皆有毛林野草，也是個種樹的好地方。
雖說今日是大雪節氣，卻未見下雪。
1984年12月7日（甲子潤-月-五）星期五陰轉多雲
8時，離開永吉鄉政府。9時20分，到達三台鄉。和三台鄉幹部座談3個多小時。
這個鄉的黃家門村戶均養豬11口，人均2口。收人很不錯。
14時，與陳得祿、賈耀榮分手，16時到定西。
本想休息一下，不料一到辦公室便接二連三來人，更加忙乎丨晚上19時半，漢尚烈叫我們去看香港錄製的兩部烏七八糟的電視錄像，要他們趕快銷毀。武打片尚好。
從11月3日始到今日止，在興電、劉川、靖會開會一周，又到51個鄉認了門，座談了各鄉如何翻兩番和達到小康水平的問題。
1984年12月8日（甲子潤-月-六）星期六晴
上午，閱讀、處理一大堆文件和10幾份人民來信。
下午到晚上23時，開地委委員會議，討論有關事宜。
氣管炎實在厲害，使人一陣陣喘不過氣來！
18時半，民樂縣武學經和樊傑來。他們談了民樂的形勢，那裏農民如今確實是安居樂業。聽了令人鼓舞！
1984年12月9日（甲子潤-月-七）星期日晴
咳嗽不已，昨晚基本沒有睡著。連打9針，還是不見效果。
上午，還是處理了一大堆文件。本要休息一下的，可仍然是客人不斷線。
14時，同張國維、王君黨一道起程上蘭州，參加省委六屆三次全體委員擴大會議。17時到蘭州飯店，住中樓511房。
晚上20時，在蘭州飯店中三樓會議室開召集人會議。省委書記李子奇主持會議，講了話。
他說，我主要講四點：
第一點，會議的準備工作。
十二屆三中全會後，省委召開了常委擴大會議和地委書記會議作了傳達座談，然後分頭下去調查研究做準備。
第二點，會議的指導思想和主要任務。
像這樣的會議，一般一年開一次，時間大體在這個時候。
這次會議，總的指導思想是，學習、貫徹黨的十二屆三中全會精神，解放思想，進一步清除“左”的影響，破除舊的習慣勢力和宗法觀念，貫徹理論聯係實際和創新改革精神，加快我省以城市為重點的整個經濟體製改革的步伐，把各項工作繼續推向前進。
會議的主要任務是兩項：一是研究製定貫徹中央決定的意見；二是安排部署全省1985年的主要工作。為了達到這兩個目的，我們準備了三個文件：一個是貫徹《中共中央關於經濟體製改革的決定》的意見；一個是關於認真貫徹胡耀邦總書記的重要批示，堅持種草種樹、加快發展畜牧業的決定；再一個是關於1985年全省農村工作的安排意見。另外，還準備了一個關於貫徹中央改變貧困地區麵貌的指示的安排意見。
第三點，會議的開法。
第四點，會議的組織領導。
這次會議，時間比較短，任務比較重，大家要集中精力，排除一切幹擾，要有組織性和紀律性，保證把會議開好。
散會後，同武都楊梓西、王胖人（鳳鳴）等閑聊。
1984年12月10日（甲子潤-月-八）
星期一陰
省委六屆三次全體委員擴大會議今日開幕。貫徹改革精神，不開大會，全天小會學習，重點學習中央決定。
晚上，在蘭州軍區禮堂看寬銀幕影片《08客機》。
中共中央關於經濟體製改革的決定（摘要）
必須按照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結合起來，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總要求，進一步貫徹執行對內搞活經濟、對外實行開放的方針，加快以城市為重點的整個經濟體製改革步伐，以利於更好地開創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局麵。
一、改革是當前我國形勢發展的迫切需要
在完成指導思想上的撥亂反正，實現曆史性偉大轉折基礎上，黨的十二大明確提出了有係統地進行經濟體製改革的任務，並且指出這是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重要保證。
我國經濟體製改革首先在農村取得了巨大成就。長期使我們焦慮的農業生產之所以能夠在短時期內蓬勃發展起來，顯示了我國社會主義農業的強大活力，根本原因就在於大膽衝破了“左”的思想束縛，改變了不適應我國農業生產力發展的體製，全麵推行了聯產承包責任製，發揮了八億農民的巨大的社會主義積極性。目前農村的改革還在繼續發展，農村經濟開始向專業化、商品化、現代化轉變。這種形勢迫切要求疏通城鄉流通渠道，為日益增多的農產品開拓市場，同時滿足農民對工業、科學技術和文化教育的不斷增長的要求。農村改革的成功經驗，農村經濟發展對城市的要求，為以城市為重點的整個經濟體製的改革提供了極為有利的條件。
城市是我國經濟、政治、科學技術、文化教育的中心，是現代化工業和工人階級集中的地方，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起著主要作用。隻有堅決地係統地進行改革，城市經濟才能興旺繁榮，才能適應對內搞活、對外開放的需要，真正起到應有的主導作用，推動整個國民經濟更好更快地發展。
還應該看到，正在世界範圍內興起的新技術革命對我國經濟的發展是一種新的機遇和挑戰。這就要求我們的經濟體製，具有吸收當代最新科技成就，推動科技進步，創造新的生產力的更加強大的能力。因此，改革的需要更為迫切。
二、改革是為了建立充滿生機的社會主義經濟體製馬克思主義的創始人曾經預言，社會主義在消滅剝削製度的基礎上，必然能夠創造出更高的勞動生產率，使生產力以更高的速度向前發展……（社會主義製度優越性沒有得到應有的發揮）……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在經濟體製上形成了一種同社會主義生產力發展要求不相適應的僵化的模式。這種模式的主要弊端是：政企職責不分，條塊分割，國家對企業統得過死，忽視商品生產、價值規律和市場的作用，分配中平均主義嚴重。這就造成了企業缺乏應有的自主權，企業吃國家“大鍋飯”、職工吃企業“大鍋飯”的局麵，嚴重壓抑了企業和廣大職工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使本來應該生機盎然的社會主義經濟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活力。
為了從根本上改變束縛生產力發展的經濟體製，必須認真總結我國的曆史經驗，認真研究我國經濟的實際狀況和發展要求，同時必須吸收和借鑒當今世界各國包括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一切反映現代社會化生產規律的先進經濟管理方法。中央認為，按照黨曆來要求的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原則，進一步解放思想，走自己的路，建立起具有中國特色的、充滿生機和活力的社會主義經濟體製，促進社會生產力的發展，這就是我們這次改革的基本任務。
社會主義社會的基本矛盾仍然是生產關係和生產力、上層建築和經濟基礎之間的矛盾。我們改革經濟體製，是在堅持社會主義製度的前提下，改革生產關係和上層建築中不適應生產力發展的一係列相互聯係的環節和方麵……社會主義社會的根本任務就是發展社會生產力，就是要使社會財富越來越多地湧現出來，不斷地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和文化需要。社會主義要消滅貧窮，不能把貧窮當做社會主義。
三、增強企業活力是經濟體製改革的中心環節
城市企業是工業生產和商品流通的主要的直接承擔者，是社會生產力發展和經濟技術進步的主導力量……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首先應該是企業有充分活力的社會主義。現行經濟體製的種種弊端，恰恰集中表現為企業缺乏應有的活力。所以，增強企業的活力，特別是增強全民所有製的大、中型企業的活力，是以城市為重點的整個經濟體製改革的中心環節。
圍繞這個中心環節，主要應該解決好兩個方麵的關係問題，即確立國家和全民所有製企業之間的正確關係，擴大企業自主權；確立職工和企業之間的正確關係，保證勞動者在企業中的主人翁地位。
由於社會需求十分複雜而且經常處於變動之中，企業條件千差萬別，企業之間經濟聯係錯綜繁複，任何國家機構都不可能完全了解和迅速適應這些情況。
企業活力的源泉，在於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者的積極性、智慧和創造力。當勞動者的主人翁地位在企業的各項製度中得到切實的保障，他們的勞動又與自身的物質利益緊密聯係的時候，勞動者的積極性、智慧和創造力就能充分地發揮出來。我國農村改革的經驗生動有力地證明了這一點。
確立國家和企業、企業和職工這兩方麵的正確關係，是以城市為重點的整個經濟體製改革的本質內容和基本要求。
四、建立自覺運用價值規律的計劃體製，發展社會主義商品經濟
社會主義社會在生產資料公有製的基礎上實行計劃經濟，可以避免資本主義社會生產的無政府狀態和周期性危機，使生產符合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生活需要的目的，這是社會主義經濟優越於資本主義經濟的根本標誌之一……曆史經驗告訴我們，社會主義的計劃體製應該是統一性同靈活性相結合的體製……列寧在十月革命後，曾經在製定電氣化計劃的時候產生這樣的思想：“現在對我們來說，完整的、無所不包的、真正的計劃等於‘官僚主義的空想’”“不要追求這種空想”……在很長的曆史時期內，我們的
國民經濟計劃就總體來說隻能是粗線條的和有彈性的，隻能是通過計劃的綜合平衡和經濟手段的調節，做到大的方麵管住管好，小的方麵放開放活，保證重大比例關係比較適當，國民經濟大體按比例地協調發展。
改革計劃體製，首先要突破把計劃經濟同商品經濟對立起來的傳統觀念，明確認識社會主義計劃經濟必須自覺依據和運用價值規律，是在公有製基礎上的有計劃的商品經濟。
五、建立合理的價格體係，充分重視經濟杠杆的作用
價格是最有效的調節手段，合理的價格是保證國民經濟活而不亂的重要條件，價格體係的改革是整個經濟體製改革成敗的關鍵。
六、實行政企職責分開，正確發揮政府機構管理經濟的職能
在無產階級和全體人民掌握了國家政權以後，領導和組織經濟建設就成為國家機構的一項基本職能。
實行政企職責分開、簡政放權，是社會主義上層建築的一次深刻改造。體製改了，組織機構和思想作風也要改。要堅定不移地按照為人民服務和精簡、統一、效能的原則，改變機關作風，提高工作人員的素質。
七、建立多種形式的經濟責任製，認真貫徹按勞分配原則
為了增強城市企業的活力，提高廣大職工的責任心和充分發揮他們的主動性、積極性、創造性，必須在企業內部明確對每個崗位每個職工的工作要求，建立承包為主的多種形式的經濟責任製。這種責任製的基本原則是：責、權、利相結合，國家、集體、個人利益相統一，職工勞動所得同勞動成果相聯係。
曆史的教訓告訴我們：平均主義思想是貫徹執行按勞分配原則的一個嚴重障礙，平均主義的泛濫必然破壞社會生產力。
艱苦奮鬥、勤儉建國是我們在長期革命和建設中形成的優良傳統，任何時候都不能丟掉這個傳統。
八、積極發展多種經濟形式，進一步擴大對外的和國內的經濟技術交流
我們要迅速發展各項生產建設事業，較快實現國家繁榮富強和人民富裕幸福。必須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在國家政策和計劃的指導下，實行國家、集體、個人一起上的方針，堅持發展多種經濟形式和多種經營方式；在獨立自主、自力更生、平等互利、互守信用的基礎上，積極發展對外經濟合作和技術交流。
九、起用一代新人，造就一支社會主義經濟管理幹部的宏大隊伍經濟體製的改革和國民經濟的發展，迫切需要大批既有現代化
的經濟、技術知識，又有革新精神，勇於創造，能夠開創新局麵的經營管理人才，特別是企業管理幹部。
應該看到，在經濟建設的實踐中，特別是在整黨中，在經濟體製改革中，已經和正在成長大批優秀人才。各級黨委一定要細心地深人地去發現和考察他們，務必不要為那些過時的老觀念老框框所束縛，務必不要搞煩瑣哲學、求全責備，務必不要受派性和種種閑言碎語的幹擾。隻要我們這樣做了，大批優秀幹部就出現在我們麵
刖。
中央已經多次指出，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必須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同一切輕視科學技術、輕視智力開發、輕視知識分子的思想和行為作鬥爭……我們的一切改革，都必須有利於促進科學技術的進步，有利於調動各地區、各部門、各單位和個人進行智力開發的積極性，有利於鼓勵廣大青少年、廣大工人、農民和知識分子加速提高文化技術水平。對有重大發明創造和特殊貢獻的，要給予重獎。
十、加強黨的領導，保證改革的順利進行
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把黨的方針、政策同各地區、各部門、各單位的實際密切結合起來，創造性地貫徹執行……當著發生失誤的時候，必須力求及時發現，堅決糾正，吸取教訓，繼續前進。改革的步驟要積極而穩妥，看準了的堅決改。看準一條改一條，看不準的先試點，不企圖畢其功於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