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廟,老爺爺。夫人打發冠英自己去玩後不禁納悶,於是叫過一個丫環來讓她去湖南邊的土地廟看一下住著什麼樣的一個老爺爺。
不一會丫環歸來道:回大夫人,那個廟裏麵住著一個老乞丐。夏夫人一聽大吃一驚忙問老乞丐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征,丫環回話下去以後夫人自己想了半天,大酒葫蘆的蓬頭垢發的乞丐打扮……武林中沒有這麼一號人啊,麒麟兒怎麼會覺得一個老叫花子好玩呢?莫非還有什麼特別之處?還是麒麟兒單單就因為他裝扮不同於常人。想了一頓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於是打定主意親自去看一下,一身多年不曾動用的短打行頭穿在裏麵,再略一裝扮,活脫就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俠客,來到湖南土地廟,果然見到了那個醉臥廟中的老叫花子,隻見那老人蓬頭垢衣,酒氣熏天,棗紅色大酒葫蘆不時往嘴裏倒著那凜冽的酒水,還似醉似寐的呢喃著什麼,臉上除了皺紋無數,還有幾分醉意,幾分病態,幾分疲倦……夏夫人千手羅刹唐琬君看到眼中這一切心中仿佛放心什麼但卻對於麒麟兒對這老叫花子的興趣更為不解。這時見那老叫花子睜開眼用渾濁無神的目光掃了下在廟門口沉思的夏夫人,又緩緩的閉上雙眼輕輕搖頭。隻聽那老叫花子開口說道:寵溺而亂xing,桀驁則敗行;璞玉缺雕鏤,百煉足赤金。此子別具一格,難為平庸之人,若不循循誘導磨煉身智,必惹禍端。然規矩方圓,以俗理而成非方即圓難有突破,須窮山險水富貴榮華,任其品位,可善可惡可忠可奸全在於他的一念之見了!夏夫人聽到這一席話不禁呆滯當場,回過神來連忙向老叫花子深深一禮道:晚輩眼拙不識老前輩絕世高人,乞求老前輩指點迷津,晚輩代犬子謝過老人家!老叫花子說道:唐家丫頭不用多禮,令郎乃是與老化子有緣。這孩子表麵刁鑽任性,實則宅心仁厚,不用過分擔憂其後之路,必將有驚無險,磨難過後得成正果。哎,我怎麼這麼酸呢,以後要離那禿驢遠些免遭其毒害啊!說完這些從身上取出一個油布小包伸手遞給夏夫人,夏夫人連忙上前接過,聽那老化子說
老叫花身無長物也就這玩意能拿得出手,就送於那小哥也算是我與他緣分一場。不要再溺愛家中,讓他海闊天空浪跡天涯吧……說著便起身背上酒葫蘆往廟外蹣跚而去……看著老叫花佝僂的背影愣在了那裏。
這老人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卻又不知道是否該依著他所說的那樣,麒麟兒畢竟還不到7歲啊!打小就未曾離過家門怎麼能浪跡天涯呢……
等她回過神來那老叫花早已遠去,便連忙趕回家中跟夏老爺子說起這怪異之人以及那幾番言語,夏展雲聽罷以後也覺不解,就讓丫環喚來冠英問他是怎麼認識的那老叫花的。
不一會冠英來到,聽到父親和大媽問到的事便將當日情形跟父母說起。
那日冠英與幾個夥伴在街中玩耍,見一酒館夥計在推搡一個老叫花便圍上前去看熱鬧,聽那小二罵道;臭要飯的趕緊滾遠些,不識抬舉的家夥,然後跟圍觀的鄉親說:今日掌櫃大發善心,見這老乞兒年邁體弱將店中些剩飯與他,不想他竟不知好歹要把他那大酒葫蘆給他灌滿好酒,真是貪心不足為何平白予你糟踏半壇好酒。
那老叫花子看著小二義憤填膺的樣子也不生氣回道,誰曾要你白要你的水酒來著?那小二緊跟著問道那你把銀兩拿來,我立馬給你灌滿一大葫蘆上好的女兒紅!老叫花子訕訕一笑道:銀兩嘛不曾帶身上,不過自有好玩的東西予你便是!小二一聽這話不耐煩地揮手哄叫花子去去去去,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啊!還好玩的?就你這破爛樣子趕緊遠些不要妨礙我家生意!這時在旁看熱鬧的冠英向前跟老叫花子道:老爺爺你有什麼好玩的?耍給小子們看,我等給你買酒喝如何?那叫花子哈哈一笑說道:貪玩的小子如何不可啊快打酒來與我老人家解饞。那小二見此忙跟冠英說道:夏少爺莫聽這老東西忽悠,他能有什麼好玩的,定是騙你與他買酒。
冠英回過頭白了一眼小二,扔過一塊碎銀子說道:要你那麼多廢話做甚?快快打酒來便是!小二見夏少爺這般說又有銀子在手就接過老叫花的大酒葫蘆打滿酒予他。那老叫花子拿過葫蘆來就是一陣猛灌,然後用那滿是汙垢的破衣袖把嘴一抹叫道:爽啊!這時圍觀鄉親中有人說道:老頭你答允夏少爺的樂子呢?酒也喝了還不趕緊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