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剿白骨流寇?”
紋章中傳來的聲音讓蘇寒心中一驚,白骨流寇乃是盤踞在滄瀾城外莽莽山脈中無數流寇盜賊中的一股,勢力強橫無比,據說其首領覺醒了先天血脈白骨血脈,開辟脈府修成五重武生,實力強悍,堪比各大家主。
除了白骨流寇還有其他六股流寇勢力比較強大,他們之間往往縱橫聯合,讓滄瀾城眾人痛恨不已。
流寇殘忍無比,燒殺掠奪無惡不作,但他們來去如風很難被圍剿斬殺,往往三大家族和城主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們早已竄逃的無影無蹤,讓人隻能疲於防衛。
要知道滄瀾城外莽莽山脈地形及其複雜,群山萬壑,萬木岑參,洪荒猛獸橫行,更有一些猛獸蘊含一絲太古上古靈獸的血脈,實力強悍無匹。就算以三大家族和城主的勢力也僅僅是開發了城外不足百裏的範圍,超出範圍稍有不慎便會遭遇不測。
這些流寇如跗骨之蛆,又從來不與各大家族硬碰,加之對地形熟悉,每每躲過城主府的圍剿。
蘇寒眼中冷芒閃爍,心中暗道:“家主雖然對我不冷不熱,但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絕對不會讓我去圍剿白骨流寇,這可是九死一生的行為,一定是蘇炎在背後使用陰謀毒計。”
“還有三天時間,如果沒有什麼應對策略以我現在的修為必死無疑啊。”蘇寒皺眉道。
“我因入夢,肉身敗壞,命魂萎靡。我雖然開府未成,但命魂並無大礙。唯獨肉身虛弱,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恢複肉身實力,然後再次開辟脈府。”
“人有三魂七魄,天、地、人三魂既是所謂的命魂。命魂依附於七個脈輪之上,開辟脈府便是打開身體中的脈輪,氣脈充盈,讓命魂依托脈輪而存在。
脈輪神秘莫測,七個脈輪如同七層寶塔,每登高一層便可獲得氣脈灌頂,肉身和命魂都能得到洗禮。”
就在蘇寒默默思考的時候,遠遠的,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將地下室的門踹開,旋即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小雜種,難怪四處找不到你,原來躲在這裏。這個老雜碎嘴也硬氣,但肉體力量太廢物,我的柔體絞骨殺僅僅施展到第三招就暈死過去了。”
猛然聽到這個聲音,蘇寒驟然變色,身體霍然站了一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跨步邁進地下室的身影,當看到身影手中抓著一個老者的時候,瞳孔猛然迸裂。
“智伯!”蘇寒嘶啞的低吼道,渾身顫抖,他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一股強烈的怒氣充斥胸口,“蘇炎!放開智伯!”
“砰!”
地下室門口,一身勁裝白衣的少年,左手提著一個昏死的老者,狹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嘲諷,他左手一擲,將老者扔在地上。他這一擲,手腕力量頗大,昏死的老者在疼痛中醒來。
老者嘴角流血,顫巍巍的道:“少爺······”
蘇寒製止了老者說話,急忙跑過去扶起老者,仔細的檢查著老者的身體,隨著檢查蘇寒的身體微微顫抖。
蘇寒扶著老者坐下,轉身麵對白衣少年,深深吸了口氣。全身十處重傷,雙臂斷折,胸骨三根斷裂,這是柔體絞骨殺的手法,腹部背部傷痕累累,這是鐵砂淬骨掌中的重掌所留下的。
蘇寒心中的怒氣越發熾熱!智伯是他除了紫玉姐以為唯一的親人了,從小照顧自己的起居衣食,照顧自己無微不至,沒想到今天竟然受到如此欺辱!
智伯眼見蘇寒眼眸冷光,心中驚懼,大聲道:“少爺,老奴沒事,少爺不要衝動!”
白衣少年冷哼一聲道:“老雜碎膽子不小,竟然偷聽家族會議。如果不是我心善,按照家族家規,偷聽竊取家族秘密者斬!”
“作為這個老雜碎的主子,你肯定是主謀。如果這樣算來,蘇寒你倒是要感謝我,替你解決了大麻煩。”白衣少年戲謔道。
“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你感覺很有麵子嗎?”蘇寒壓低聲音低沉的道。
蘇炎嗬嗬笑道:“你還是替自己擔心吧,三天之後圍剿白骨流寇我看你怎麼辦?對了,蘇紫玉也一同去,你們做個苦命鴛鴦吧,你看我對你多好。”
蘇寒默默不語,眼神死死的盯住蘇炎,思緒搖曳,念頭散亂。脈府之中文氣攢動,眉心之中的府邸被金黃色文氣衝刷的嗡嗡作響,金黃文氣化作萬條絲縷,粗糙脈石鑄造的脈府中一支金色毛筆若隱若現。
蘇寒心中一動,“文氣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