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照與陸遜商討進兵之策之時,斥候傳來消息。
“報....稟主公,江東有使前來”
高照聞言,內心一動,莫不是孫權那邊有了消息?
“傳進來”
一名身著錦衣,麵露笑容的文士緩步來到高照身前,雙手作揖:“在下顧雍,見過大將軍”
“是元歎啊,不知元歎前來所謂何事”
“為救大將軍而來”
“哦?元歎何出此言,眼下我取江東如探囊取物,談何救我”
顧雍臉上的八字胡隨著顧雍露出笑容,一動一動:
“大將軍此言差矣,若大將軍與江東魚死網破,得利的會是北方曹操啊,所以我主叮囑我,特來與大將軍商談議和之事”
高照頷首,麵露恍然之色:“哦~~~是這樣啊,來人,將顧雍拖出去斬了”
顧雍麵色大變,他沒有想到,高照臉色說變就變,緊忙下跪,將目光投向陸遜:
“大將軍,我冤枉啊,伯言,你勸勸大將軍啊”
高照聞言,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伯言,你與顧雍相識?”
“是的,主公,昔日在孫權帳下,顧雍對我很是照顧”
高照輕輕點點頭,臉色變的異常嚴肅,眼中射出危險的目光:
“既然如此,看在伯言的麵子上,饒你一命,顧雍,你回去告訴孫權,等待我大軍的鐵騎”
“且慢,且慢,大將軍,我主命我前來,是向將軍請降啊”
背對顧雍的高照此時已經明了,顧雍先前之舉若是能成功,則為江東立下汗毛功勞,若是不成,也能凸顯出自己的氣節,進而向自己提出一些投降後的要求。
江東文臣莫非都是這般?難怪江東會亡!
高照輕輕搖頭,轉過身來之時,臉上已經帶上標誌性的假笑,高照緩步向前,將顧雍扶起,一本正經的替顧雍打掃著身上的灰塵:
“元歎休怪,天子目前在許昌受難,若非如此,我豈能如此著急”
“再說了,日後元歎在我麾下,當為肱股之臣,元歎還請規勸江東諸將,日後我定上奏天子,另有封賞”
顧雍此時才在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重重突出一口濁氣,當聽見自己會被高照重用之時,臉上流露出感激之色:
“多謝主公,雍定竭盡所能,還請主公明日率大軍直奔建鄴城下,孫權當出城獻降”
“好,元歎辛苦了”
高照望著顧雍離開的身影,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無悲無喜。
“伯言,我算是明白,江東為何多年不曾攻入中原”
“主公,江東並非所有人都是諂媚之徒”
“是啊,孫仲謀也算一時俊傑,昔日周公瑾更是意氣風發,時過境遷啊!”
次日,高照率大軍直接來到建鄴城下,望著前方麵如死灰的孫權,高照下馬上前,一把拉住孫權的手:
“仲謀!”
“權願獻上州牧官印,還請主公收下”
孫權單膝下跪,將印璽遞到高照身前。
高照歎息,眼前的孫權哪裏還有江東之主的樣子,如同行將就木的老者,一夜白發,或許如此吧。
“仲謀無需如此,日後你仍然是江東之主,江東有你,我便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