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對於東漢末年這些曆史有些印象,隻是具體時間有些不確定。
看皇甫嵩的表情,王允的生活應該不是很理想,如果沒記錯的話,王允應該是在與張讓的鬥爭之中敗下陣來,被迫辭官隱居,等待出仕機會,而此前,王允已經官拜豫州刺史,監管一方了。
先前的刺史可以說是皇帝的絕對心腹,奉命監管一州之地,而從黃巾之亂的開始,隨著州牧的出現,刺史也逐漸失去了它的作用。
...
過了數日,高照與陳到經過各方打聽之後,終於來到一個破舊的小院,看的出來,在張讓的打壓下,王允的生活,可以用悲慘來形容。
院牆上布滿的荊棘訴說著它存在的時間,院牆中間的木門已經有些開裂。
“咚咚咚”
伴隨著高照的敲門,院裏傳來腳步聲。
院門打開後是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從臉上麻木的神色可以看出,他經受了一些打擊,有些疲憊。
老者看到二人,有些警惕,現在的張讓權傾朝野,他這段時間可沒少被騷擾、打壓。
“你們是何人,來此有何貴幹”
高照見王允的神色,也猜出一些東西:
“王刺史,不請我兄弟二人進去坐坐嗎,也許我能解決你當前的困境呢”
王允聞言,帶著懷疑的目光看了看高照,臉上的警惕已經消失了很多,他不認為此時的自己,還有什麼能值得消遣的地方。
況且高照的形象具有很強的欺騙力,相貌不凡,稚嫩的臉上帶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目光。
陳到也有些震驚,他真的以為王允是高照的大伯,不過他很識趣的沒有開口。
王允側身讓開。
待二人走進屋內,高照細細打量了一下這破舊的木屋。
“嘖嘖嘖,堂堂一州刺史竟淪落到這種地步”
王允聞言,臉色漲紅,這不就是在嘲笑自己敗於張讓嗎,當即便有些惱怒:
“兩位小友若是來說風涼話的,那就請吧”
王允說著,打開房門,示意二人離開。
高照沒有理會王允的動作,而是開口道:
“王刺史,非我說大話,若世上有人可以救你,那便是我高某人,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高照說完,側身束手而立。
陳到見狀,臉上露出欽佩的神色,更加確信了他內心的想法。
在東漢,士農工商,階級等級森嚴,官僚主義十分嚴重,身份上,布衣和官僚之間本就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尋常百姓見到士族,哪怕不被嚇得戰戰兢兢,也不敢大放厥詞,更何況麵對的還是一州刺史。
王允聞言,震驚了一下,他活了數十年,還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氣場,此時的王允有些相信高照可以將自己從目前的窘境中拉出去。
震驚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急忙關上門,嗔怪道:
“不可胡說,天王老子那是陛下,不可有如此大不敬之言”
高照不以為意,重新坐下。
王允有些急迫,急忙開口:
“不知小兄弟有何妙計可以救我”
陳到也有些期待高照的妙計,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下,高照沒有直接回答王允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孔子還曾言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兄弟二人遠道而來,王刺史連一杯熱茶都不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王允聞言,臉色微紅,他有些激動,確實忘了,此時他身邊也沒有下人,隻能自己前去倒水。
待王允出去,陳到有些不忍,俯身細聲道:
“修平,有些過分了吧,王刺史都這麼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