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隻是當時已惘然――——夕陽紅續 (9)(3 / 3)

我捂住他的嘴:“不要,現在我更想吃豬舌頭。”

他笑了,惡作劇的舔我的手心惡作劇地舔我的手心,癢麻麻的,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鬆開了手。

他還是輕吻了我一下才放開我:“快吃吧。”

我執起筷子,覺得胃口大開,埋頭苦吃,真是餓壞我了。吃到一半我抬頭,看玄燁沒有動筷,含笑看著我吃。

我奇怪的問他我奇怪地問他:“你怎麼不吃啊?”

他舉起粽子樣的右手給我看。

哦,我給忘了。我幸災樂禍的故意吃得很香甜的樣子,咕咚咕咚喝湯。

他歎著氣搖頭:“今天才知道你的吃相如此可怕,象小豬一樣像小豬一樣。”

我不服的放下筷子我不服地放下筷子,抗議說:“你見過這麼國色天香的豬嗎?”

他哈哈的笑道他哈哈地笑道:“今天見到了。”

我捶打他幾下,端起他的碗給他喂飯。

一路鬥著嘴吃完飯,喚人進來收拾了,又在我的堅持下,傳來太醫。

太醫解開布條,兩條長長的傷口,盡管我早就看到過,仍覺得觸目驚心。我握住他另一隻手,歉疚的看著他歉疚地看著他。他回握我的手,安慰的搖搖頭安慰地搖搖頭。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太醫給他重新包紮了,說是結痂前不能沾水,過幾天就會好。

下午,外麵的大臣有事求見,我催他去處理政務,他摟著我又溫存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他摟著我又溫存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送走他,我坐在窗前,隨手拿起一本宋詞翻開,那麼巧,翻著翻著就翻到了陳師道的《木蘭花》:

陰陰雲日江城晚,小院回廊春已滿。誰教言語似鸝黃,深閉玉籠千萬怨。

蓬萊易到人難見,香火無憑空有願。不辭歌裏斷人腸,隻怕有腸無處斷。

我不禁苦笑,玄燁用這詞句來想念我,我觀此詞滿腹感觸卻不是為他。是怎樣的孽緣,糾結至此?不知該慶幸還是惋惜,如今的我怕是無處也無腸可斷了。

正在這時,玄燁卻又早早的回來了玄燁卻又早早地回來了,我眨掉滿眼的淚意,合上書,笑著回轉身。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為他解下披風。

他抬起我的下巴,審視我的神色:“為什麼眼睛是紅的?”

我無辜的眨眨眼睛我無辜地眨眨眼睛:“哦,是嗎?可能剛才眼睫毛掉進去揉的。”我轉身把披風搭到架子上。

他從後麵摟住我,臉貼著我的臉,遲疑的問出困惑他已久的問題遲疑地問出困惑他已久的問題:“為什麼……轉變……會這麼快?”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吧。”我轉回身,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玄燁,以後你要寵我,愛我,不許讓我傷心,即使是死,也要讓我笑著去。”

他驟然縮緊雙臂,把我緊緊摟在懷裏,斥責說:“胡說什麼?你會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你會長長久久地活下去。”可他微顫的雙臂卻透出了心底的擔憂。

玄燁,我也很怕死,可是有時人真的敵不過命運的。

我在他懷裏使勁逼回眼淚,不管還可以活多久,以後我再也不要流一滴淚。

我不願繼續這傷感的氣氛,便轉移話題,問玄燁一貫服侍我的那個宮女怎麼不見了。

他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我,聲音裏還帶著一絲痛:“那天你又病倒,我一腔恨意無處可發泄,隻能恨她不曾阻止你,就狠狠的責罰了她就狠狠地責罰了她,將她發配到苦役房去了。”

我歎口氣,依緊他:“她又不知道什麼,再說她也不敢阻止我。,她其實很無辜的,你快將她調回來,好好補償一下。”

“知道了,我會多多補償她的,心軟的清清。”他親昵的摸摸我的頭他親昵地摸摸我的頭,“不過不能讓她回來,我怕她心懷怨恨不會好好伺候你。”

我心軟嗎?我若心軟就不會心安理得的占著別人的身體不還了我若心軟就不會心安理得地占著別人的身體不還了。

我在心裏對自己冷笑,掐他一下:“你們這些統治階級真是狠心又多疑。”

他不悅的說他不悅地說:“什麼你們?現在是我們,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逃不了你也脫不了我。”

螞蚱?我現在可不就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我現在可不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我靠在他肩上,分不清自嘲還是悲哀的笑了出來分不清自嘲還是悲哀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