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看不出一絲異樣,微笑著點頭說:“嗯,馬上就要降落了。”
下了飛機,有人接他。他看我無人問津,提出要送我一程。我趕緊拒絕了,在他還沒來得及客氣前,我飛快的鑽進一輛出租車我飛快地鑽進一輛出租車,同他揮手道別了。
我看看出租車的後視鏡,發現自己的臉紅紅的。我摸著發燙的臉頰,解釋說:“嗬嗬,每次睡完覺臉上總會潮紅半天。”
出租車司機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的看著我,我才省悟我跟他解釋個什麼勁啊?我尷尬的笑笑我尷尬地笑笑,努力忽視司機目光裏的鄙夷。
唉,這叫什麼事?厚著臉皮拗來個靠窗的座位,本想看看雲海的,卻因為無謂的置氣治氣給睡過去了。還睡迷糊了,竟抱住了老公以外的男人的胳膊,要讓家裏的大醋壇知道又不知會怎麼管製我了。幸虧我急中生智裝睡給糊弄過去了,不然叫我以後怎麼見人啊?都怪楚依凡,要不是他昨晚太膩味消耗了我太多體力,我怎麼至於這麼喪失警惕啊?還有那個金總也很討厭,幹嘛總挑我出糗的時候出現啊幹嗎總挑我出糗的時候出現啊?真是的!
進修生活剛開始時,我很是享受到了自由的快樂,對老公訴說思念之情時也有些言不由衷,但興奮了半個月後我有些後悔了。我以前學曆史最怕的就是記年代,偏偏現在學的那些東西還就離不開這年、月、日,這對我薄弱的意誌是莫大的考驗。很遺憾,我沒通過考驗,我有了厭學情緒。
而且,要不說“人之初,性本賤”呢,我竟開始懷念被人管的日子。
以前也不是沒離開過老公,但這回離別不同於回古代。那時我是太皇太後,自有宮女太監打點得周周全全的。而現在,我是無權無勢的平民,事事都要靠自己,偏偏我被楚依凡慣得快喪失自我生存能力了。那個陰險的家夥,就這樣把我變成了菟絲花,讓我離不開開他。
我終於見識到單身生活的可悲了:天涼了沒人提醒穿衣,感冒了沒人煮薑湯,腰酸了沒人給揉……我好想老公啊!
於是,某個周末,我逃學回北京,出現在楚依凡麵前。我激動的撲進他懷裏我激動地撲進他懷裏:“老公,我好想你,我不想上學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的表現讓楚依凡很心疼,同時也極大的滿足了他男人的虛榮心同時也極大地滿足了他男人的虛榮心。他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先用有些得意的聲音好好安撫了我一番,然後又用極理智的聲音對我說教。這個家夥,當初是誰在機場抱住我不肯撒手的?還好意思來教育我?
楚依凡很深沉的對我說楚依凡很深沉地對我說:“清清,你知道嗎?前些天隔壁李大爺的女兒小珍搬回來住了。”
“哦,她怎麼了?”小珍,有點印象,嫁了個能幹的丈夫,每天除了健身就是美容,我還曾羨慕過她。前兩年她丈夫出車禍沒了,我還為她掬過一把同情的眼淚。
“她當了多年的太太,無一技之長,一直找不到工作,現在她丈夫留下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為了能供孩子上學,隻好把房子租出去,帶孩子回娘家依靠父母。你也知道,李大媽有些勢利,總聽見她在家數落女兒和外孫,小珍和那小孩都變得畏畏縮縮的。原來小珍多富態啊,現在都嘬腮了,看著真可憐。
“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以前我總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支撐這個家,所以沒把你的工作放在眼裏,由著你胡混。看到小珍現在的情形,我發現自己錯了。天有不測風雲,若我有意外,我絕不願意你和孩子落到那種境地。所以,我以後要敦促你好好學習,擁有真才實學,這才是對你真正負責。”
我不依:“不要!不許你有意外,我就是要賴著你,我喜歡當米蟲。”
楚依凡摟緊我:“傻瓜,我當然願意照顧你一生一世,不過居安思危嘛。我說的是好好學習,又不是好好工作,隻是希望你能有一技之長,你仍舊可以當米蟲啊。”
就這樣,乾坤大扭轉,老公由反對者變成了督促者,我被押送到機場,又一次登上去上海的飛機。迫於家庭的壓力,我不得不用心學習。我慢慢進入進修狀態,唯一不適應的就是集體宿舍。
我跟老公絮叨了一下集體宿舍的諸多不便。第二天,老公給我卡上注了筆錢,讓我出去租房。提出下列條件:必須離校很近,周圍治安良好,和同性合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