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飛霞殿裏,惠帝靠在椅子上看著淚光盈盈的盧君後,右手在桌子上慢慢地敲著,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但是盧君後卻是知道這個動作表示惠帝已經很憤怒了,心中不由得暗喜,臉上卻掛著淒慘的笑:“臣君早上聽人傳言,宜寧郡王親選的那個元官,居然是個失身的不潔之人,原想傳賈氏前來問問,誰知郡王不知怎麼的,竟然把發現這件事的賈氏杖斃了,我隻得派了侍人去傳李元官來問話,不知怎麼得罪了郡王,又被郡王殺了。陛下,臣君隻是秉公做事,沒想到······”說道這竟然已經泣不成聲了。

惠帝緩緩地說:“君後不必如此,這件事朕一定會調查清楚,給君後一個交代的。”還要說什麼,侍人通傳宜寧郡王到了。

惠帝冷哼一聲:“讓她滾進來。”過一會就見平安躺在地上,真的就滾進來了,後麵跟著李蘊秀,七七和賈氏,李蘊秀和賈氏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隻有七七還是保持了他一掛見怪不怪的表情。惠帝見平安這樣真是哭笑不得,這是什麼人啊,這是。

盧君後心知不好,平安這一鬧,恐怕剛才惠帝心裏積聚的火氣就消了一半了。果然等平安站起來拍灰的時候,惠帝的臉色沒那麼難看了:“你這就又鬧的哪一出啊?”

“咦,”平安邊拍灰,邊笑著說:“不是您叫我滾進來的嗎,我還沒有滾過,方向不大好掌握,以後要多加練習。”

惠帝冷眼看著已經跪在地上請安的李蘊秀,對平安說:“他是怎麼回事?”“什麼怎麼回事?”惠帝一拍桌子:“姬平安,你就裝傻充愣吧,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杖斃賈氏?為什麼宮中傳言,這個李蘊秀是失身之人?為什麼今早君後傳李蘊秀問話,你又殺了去的人?你說!”

李蘊秀聽著惠帝暴怒的聲音,身子一抖。平安卻搖搖頭,掏了掏耳朵,才說:“這麼多問題,我可不可以慢慢說啊。”

惠帝被她憊賴的樣子又激起火來:“好,好,你說,你說,我今個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狡辯的?”平安笑了:“我還沒說呢,就狡辯了。好了,母皇不要生氣了,我先說說為什麼要杖斃賈公公?前個母皇壽誕的時候,不是幾個親王侄女坐在前麵了嗎?”

惠帝和君後都一愣,沒想到平安會提這件事,惠帝說道:“這件事和你杖斃賈氏有什麼想幹嗎?”“有,當然有,其實剛開始坐位置的時候,我就想坐在後麵,母皇您是知道的,我這人一向低調,”惠帝搖搖頭,真敢說。

平安根本不給惠帝開口的機會,接著就說:“結果,賈公公非要把我拽到前麵坐著,後來就和英王她們發生衝突了。雖然女兒愚笨,也知道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一下,後來賈公公說除了太女姐姐,就是我是母皇的親骨肉,前途不可限量了。您說這話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惠帝聽著連連皺眉,斜眼看了看君後:“難道你就為這個殺他?”“也是,也不是。反正他說了這種話,我心裏就不太高興了。後來我送太女姐姐的宮裏,太女姐姐送了我點東西。結果第二天賈公公趁我不在,進了我的房間,我問他幹什麼,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君後見惠帝被平安一番話說得,沉吟不語,忙說道:“那你是懷疑賈氏偷東西囉?”“啊,我可沒這麼說。不過心中多少有些不高興。後來蘊秀進門,他就鬧了那麼一出,本來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我蘊秀之間的事情,被他搞風搞雨的,現在居然滿宮的人都知道了,這我幸虧昨個滅了他,要不,還不知道要添什麼亂子。母皇您說是不是?”

惠帝盯著平安看了一會:“那你的意思是李蘊秀失身的事,是賈氏杜撰的了。”“母皇,這個杜撰談不上,”平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您瞧,嘿嘿這個事還真不好說,是女兒一時衝動,這蘊秀不敢聲張,這還好我還記得人,要不不是毀了他,您說是吧?”說著拍拍自己的胸口:“我秦平安頂天立地,堂堂大女人,怎麼也不能讓個男人承擔罪過,母皇,嘿嘿······”

李蘊秀覺得心都揪了起來,郡王居然就這麼將這件事掩蓋下去,是的隻有這樣才能在惠帝麵前保全自己的性命,但是對郡王來說這實是不易。

平安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易,撒個小白謊什麼的,就能救人一命,還是自己比較中意的人性命,心裏對自己主意很高興。惠帝上下打量這平安,心裏歎了口氣,這孩子自己還是不了解啊,說善良吧兩天殺了兩個人,說不善良吧竟然能接納李蘊秀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