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太子被軟禁,自己昔日的戰友也都進了監牢,要說林曉斌心中沒有一點急躁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但是就算心裏再怎麼急躁,林曉斌也隻能自己退出城外。
現在的她絕不可能再去做什麼多餘的事。
剛剛朱祁鎮的做法明顯是在報答當年救下朱見深的恩情,因此才會這樣無視自己的網開一麵,但是如果再不知死活的話那就會相當的糟糕了。
還好的是女兵營精英全在,而新軍那邊當時也留了個心眼,將韋忠和白理兩個人留下了。
否則的話還真的就是連最後的一線希望都沒有了。
“朕與先生換紫袍”這種亂七八糟的詩句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怎麼看都是本應出現在後世的朱厚熜寫出的詩句出現在這個時候怎麼看都是不合理的。
肯定和方民那廝脫不了幹係。
若不是他,這麼一群人怎麼可能集體中著?
所以現在的兵諫這條路已經走不得了,要不然就是將朱見深往絲路上逼,二選一,這就是方民的陰謀給林曉斌造成的艱難抉擇。
現在外麵這群人隻能被動的接受抉擇,
想要二者得兼,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即便想出來臨時的破解之法,很快的也會被方民那家夥破去的,失去了先手就是這樣的被動。
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解決。
所有的人還在眼巴巴地等待著朝廷的賞賜。
結果隻看到了灰頭土臉出來的林曉斌。
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
白理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是太子寫給白兄的那首詩東窗事發了。現在的京師城,可是太子被軟禁,眾多隨太子進城的人也都鋃鐺入獄,隻有我僥幸逃了出來。”林曉斌的語氣顯得還是很輕鬆的。
但是林曉斌拋出來的這麼一個重磅炸彈再次炸得所有人人仰馬翻。
太子被軟禁這等事還能是小事麼?
“難道我們有功之臣反而遭到了小人的陷害不成?”白理惡狠狠地拿出了朱見深的絹帕,“太子殿下手書,又有哪一點是犯了禁忌的?”著急的情況下,也罷自己真實的想法暴露了。
他關心的不是朱見深這個太子的安危,而是他自己的榮華富貴,隻不過隱藏得比較好而已。
“問什麼,難道白兄想要去投案自首不成?”林曉斌不動聲色的拿起了那張絹帕。
果不其然,白理手上絹帕上的那個“弟”字也變了,變成了“朕”。
見到了這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白理瞪大了雙眼。現在好了,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謀反的反賊這麼個名聲是跑不掉的了。
恐怕那個被轟走的脾氣不好的楊洪,現在也在通緝之列了。
現在倒好,大家都成了重要的通緝犯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愁雲慘淡之中。
“怕什麼,隻要還在軍中,朝廷也是奈何不得你們的。”林曉斌不得不提振一下這些人的精神了,現在可還不是絕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