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外跟著秋華而來一眾的侍衛俱是渾身一顫。
但聽得卿芙蕖也冷冷揚聲道:“這可真是王府養的好侍衛,世子哥哥不過離京十年,如今竟還差遣不動了,怎麼,相府的勢力真是夠大,竟連安南王府的侍衛也管的服服帖帖的,難道忘了這是安南王府,難道看不出誰才是這安南王府的第二個主子?”
這話之韻味深意,直聽得阮靈惠白了一張臉,連著安南王也陰沉了一張麵容,大聲喝到:“門外的狗奴才還不快滾進來!怎麼?連本王的話也敢不聽了?”門外侍衛這才神色驚懼的全衝了進來,侍衛長林貴再見到卿芙蕖早已沒了先前的不恭之態,反而笑得一臉諂媚:“五小姐可是有話吩咐,奴才該死,今晨有些耳背,不曾聽清。還請王爺世子責罰。”
“王府內還有這般聽不得主子吩咐的狗?那還喂你做什麼?”卿拂笙冷冷淡淡看了他一眼,看他對著自家妹妹諂媚的笑,便知道素日裏沒少欺負芙蕖,如今她這個做哥哥的回來了,自然是要為妹妹討回公道的。
她淡淡開口:“既然耳背,那這耳朵也不用留著了。”語落,卿拂笙將那鐵絲末端燒紅的鐵塊極迅速的落在林貴的左耳。
“茲茲”之聲夾雜著林貴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眾人看著那一瞬間便被燙熟的左耳,在火紅鐵塊下不斷冒著白煙,一股類似豬肉烤熟的味道飄散開來,直看得一眾賓客毛骨悚然。“啊啊啊,世子饒命!奴婢,奴婢什麼都招”隨著林貴淒厲的慘叫聲驚叫出聲的是秋華帶著哭腔的求饒聲,秋華想起這炮烙之刑原本是為她準備的,看這麵上清貴無暇的世子實在是個手段厲害不仁慈的主,當下哭喊道:“奴婢是奉了……”
卿元姝眸色乍的陰沉下來,心底終於起了幾分懼意。
卻見被丫鬟攙扶在一旁的卿若涵猛地衝上了前去,奪過了卿拂笙手上的鐵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直將那火紅鐵塊烙在了秋華嘴上。
秋華哪裏受的了如此劇痛,想要張口痛叫出聲,卻又被卿若涵更加凶狠的將鐵塊伸進了嘴角,她整個臉痛的變色,嗚咽了幾聲,便痛的昏死過去。卿若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當著一眾京城貴族做了多莫凶殘的事。想起秋華昏死前瞪得血紅的眸子,也猛地嚇了一大跳,尖叫了一聲,把那火紅鐵絲扔得老遠。
卿元姝也暗暗鬆了一口氣,要真讓秋華那賤人說出是自己收買了她,又借著卿若涵的名義虛構了殉葬的說法,自己這維持多年的善良形象便得毀了,看著秋華昏死也難以放下心來,霍然便出聲道:“胡鬧,快將地上這兩人帶出去!淨給王府丟臉!”
然而話一出聲她就後悔了,隻見那原本沒怎麼注意自己的世子爺悠悠抬起眸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卿拂笙上下打量了這個一身棗紅騎馬裝,英氣逼人的三妹妹,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來:“哦,這身紅衣,妹妹穿著可真是漂亮極了。”
卿元姝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