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後記(3)(1 / 2)

偶爾在校園裏看到她被一個讓我陌生的男生牽著走,可匆忙的連打招呼的餘地都沒有,隻是對著我笑笑,而我則用食指和中指衝著她往手心裏勾兩下表示看到。

聖誕節過後我一直惦記著阿餅快要到來的生日,買了一個藍色的發夾準備當生日禮物送給她,我想她的頭發已經很長了用發夾紮起來一定很好看。

那天我去的很晚沒趕上唱生日歌,阿餅給我灌了一大杯酒算是懲罰,在給阿餅敬酒的時候我搜腸刮肚的尋思著合適的話,最後在阿餅期待的目光下說了句生日快樂。

她男朋友送了她一條白色的休閑褲和一隻活蹦亂跳的生肖兔,看著那些東西我當時在想如果阿餅穿上那條褲子被我踹一腳的話要多久才能把那條褲子洗幹淨啊,而後突然想到現在阿餅已經有了男朋友了不會再和以前一樣常和我在並肩走在一起了,想到這些發現鼻子酸的不行所以獨自悶悶的喝了好多酒。

那天的蛋糕是奶油的,而我記得阿餅一直很討厭這種甜食,當他男朋友把一塊大大的奶油蛋糕端給她時,我看到她用一種讓我心疼的眼神看著我,我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

PARTY完後阿餅甩開那些人追上走在前麵的我,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感覺又像以前在一起無憂無慮開心快樂的日子,仿佛在下一刻她就抬腳像以前一樣打我。

路邊有個小女孩拉著一位中年人的手左右搖晃的說爸爸我要機器貓,爸爸我要機器貓……

我想起上一次的情人節阿餅就是這樣纏著我買巧克力的,說天天和我在一起才害她一直沒有找到男朋友,要我賠償一個像枕頭那麼大的巧克力。

回到學校後我關了手機扔在枕頭下邊開始睡覺,以前我睡覺是從來不關手機的,因為有次阿餅和同學鬧矛盾哭了一個晚上卻打不通我的電話,第二天我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內疚的說不出話。

阿餅有半夜裏打人電話找人聊天的習慣,天南地北的胡扯,有次我們從淩晨一點的時候一直聊到早上校園裏響起了運動進行曲才停下,把兩塊電池都扯的直報警了,然後一起帶著黑眼圈去吃早點再各自在課堂裏打瞌睡。

在睡著醒來的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像一個不願意長大的小孩子,總是在哭喊著要讓睡夢裏的東西都變成現實。

不知不覺球場上的草又綠了,球場邊上的柳樹把大片大片的綠串成條掛在身上,宿舍裏老大把天花板上的電扇開的最大沒日沒夜的吹著。

畢業合影後的第三天我的美術終於過了,我高興的拿著那幅打著A的畫去樓上的教室找阿餅,問了幾個人都說沒這個人,後來查了一下才知道阿餅所在的係教學樓根本不是和我在一起而是在校園的另一端。

我看著校園的地圖覺得很憂傷,我想到從前阿餅早起給我買來早點穿過大半個校園送到我教室來給我,想到她那雙常被冷風吹的通紅的手。

這些刹那就讓我沒有了再去找阿餅的勇氣。

離校的前一天晚上阿餅來找我,然後像以前一樣在街上慢悠悠的逛,在以前吃串串的那條街上依舊把整條街的串串吃了個遍,在拿零錢的時候我看見相識時的那張照片還像一開始一樣放在阿餅的錢包裏,我好想問問她是不是一直都這樣,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但是心情卻因此變的明快起來。

在回學校的路上阿餅突然轉過身來對我說我明天就走了。

我還沉醉在剛才的心緒裏,一開口習慣的說幾點的車啊我去送你,記得要早點回來。

說完我自己一愣,想起這並不同往常的“五一”“十一”假期,而是我們都畢業了再也不回這裏來了也可能再也不見麵了。

我抬頭就看到阿餅左手捂著嘴眼淚水珠似的掉下來。

我呆呆的站在她麵前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隻覺得心裏刀絞似的難受,喉嚨像堵了團棉花鼻子酸的要命,在當我看清夾在阿餅脖子後麵的那個發夾是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而且她的頭發已經長到快要及到腰了,不再像以前一樣紮在腦後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時,我終於難過的流下淚來。

第二天的天氣熱的人難受,阿餅對我揮手走出我的視線時我靠在候車廳的椅子上喝光了一大瓶水,然後拿著阿餅給我的一個大信封返回學校。

走在校園裏的時候我感覺諾大的一個校園空曠曠的沒了往日的喧鬧。

宿舍的人都走光了隻剩下電扇在頭頂上來回轉個不停,我失落的坐在椅子上,打開那個信封,裏麵是一幅漂亮的水彩畫:一個女孩背靠著坐在欄杆上抬頭望著遠處湛藍的天空,天空中印著一張淡淡的笑臉。